骆涟漪压下心中疑惑,说出自己的见解。
“死的六人有一个共同点,婴孩肚兜及下跪姿势,王老爷不觉得像有人想要他们向什么赎罪吗?”
骆涟漪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王大发,后者的神色明显有些慌乱。
难道,柳姨娘胎死腹中的那个孩子有问题?
骆涟漪明白王大发也不会与自己说,索性先解决眼前的困惑。
“王老爷,我带着这些孩童肚兜去了街上的绸缎庄问了,这些孩童肚兜都是从喜被上裁剪下来的。若是查出喜被是谁的,也就接近真相了。”
王大发一听,连忙询问:“可以,骆姑娘,你想怎么查?”
骆涟漪想了想,还是谨慎开口,“以防打草惊蛇,还需暗查。府里的事情夫人应当最清楚,我想去问一下夫人。”
王大发连连应声,“对,骆姑娘有什么尽管问夫人。”
骆涟漪看向王大发,意味深长地寻询问了一句,“王老爷好似从我问孩子的事情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啊?”
王大发扯着嘴角,窘迫笑了笑,“骆姑娘说笑了,我这一想到歹徒就在府里,就觉得心里不安。”
“那王老爷,我就先去了。”
骆涟漪确定王大发有什么事情故意瞒着自己,只是明白若是自己现在逼问只会让他愈发防备。
“姑娘慢走。”
王大发客客气气地把骆涟漪送出了书房,看着骆涟漪走远后才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这骆姑娘,当真敏锐。
若是让她再查下去,会不会查出……
不行,看来,还是要想别的办法。
骆涟漪这边,已经到了主院。
她打着王大发的名义,王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命杜鹃去库房拿自己成婚时用的百子被。
骆涟漪定对比了一下,图案有些相似,只是从布料到绣工都不相同。
王夫人的喜被布料要比肚兜好上许多,但是绣工却是稍逊。
骆涟漪收起肚兜,又问:“夫人,近两年府里没有办喜事吗?”
面对骆涟漪的询问,王夫人却表现得不耐烦,“骆姑娘,你到底想问什么?”
骆涟漪无奈,只能如实相告,“府内死的六个人手中各自攥着孩童肚兜,我发觉它们布料与图案相同,而且又从绸缎庄老板口中得知这肚兜是从喜被上裁剪的,故而才想问问府里这两年是否办了喜事?也好查探。”
得知缘由,王夫人面上的不耐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质问起骆涟漪,“骆姑娘,难道你怀疑那个六个人是我杀的?”
骆涟漪一愣,忙解释,“夫人误会了,我并非是怀疑夫人,只是想找些线索。”
王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语气难掩嘲讽,“找线索?我竟不知骆姑娘还有断案的本事!这府里有喜被的,除了我也就柳姨娘与余姨娘了,骆姑娘不妨去她们那里问问吧。”
未了,又加了一句,“不过骆姑娘莫要忘了自己客人的身份,不是说有老爷授命就可以在府中横行。杜鹃,送送骆姑娘。”
杜鹃站起,轻声示意道:“骆姑娘,请吧。”
“夫人,是我冒昧了。此事,还望夫人保密。”
骆涟漪站起离开,心中只觉莫名。
这王夫人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而且知晓肚兜的蹊跷竟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