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壮汉不知如何辩解,身侧的女子却是一口咬定,“定是他,定是他害了我未婚夫婿。”
衙役闻言,倒是不解了,“姑娘你为何如此确定?难不成你看见了什么?”
女子咬了咬下唇,也不说为何如此笃定,仍是不改口。
“官爷,你相信我,就是他害的。”
骆涟漪看向戴着银色面具的白衣男子,后者遗世独立一般,不争辩,也不理会。
见这行事作风,骆涟漪只觉得十分亲切。
骆涟漪上前一步,环胸开口,“这位姑娘如此肯定,不如说出这人的可疑之处,我们也好为你做主。”
骆涟漪刚说完,周围的百姓纷纷应声。
“是啊,你倒是说为什么就是神医害的?”
“这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就要冤死人吧?”
“这姑娘也是奇怪,一口咬定是神医毒死了人,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该不会是讹人的吧?”
“有可能,毕竟神医可是个有钱人。”
莫名被扣上一个讹人的帽子,秀美女子一张小脸涨红,恼怒反驳,“你们胡说什么。”
骆涟漪追问:“姑娘莫急,说出你的话怀疑便是,这么多人也不会偏私。”
骆涟漪这么一问,女子反倒是闭口不谈。
衙役还未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想了想摆手示意,“先把尸体送衙门。”
壮汉不可置信地询问:“凶手你们就不抓了?如果他跑了怎么办?谁给我弟弟偿命?难道你偿吗?”
听着这无理的要求,衙役语气也有些不耐,“如今并无证据,我们怎可随意拿人?这神医有没有嫌疑,等回去仵作验一验尸体自然就真相大白了。兄弟们,把尸体带走。”
衙役挥手示意,骆涟漪眼珠子转了转,对着一侧的店小二示意,“掌柜的,两间上房。”
掌柜的正一边含着泪一边看着热闹,本以为出了人命他这客栈就完了,没想到这个风口浪尖竟然有人要住宿。
确定自己没听错后,掌柜的连忙赔笑上前,“两位客官来得正好,今日起凡是入住本客栈的一律食宿费减半。”
骆涟漪看向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开口示意,“这位是神医?家兄身体不适,可劳烦神医给看看。”
话落,周围的人一愣。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人,这入住死人的客栈也就罢了,竟还要被怀疑毒死人的神医医治,当真怪哉。
男子伸出手指,示意道:“看诊费,一百两。”
闻言众人也没有惊讶诊费高,而是同情地看向颜梦欢。
谁都知这白神医有个习惯,看人定诊费。
穷者少收,富者多收。
心情好时分文不取,心情不好时漫天要价。
这白神医刚被冤枉了,心情肯定不好,他们这请的可真不是时候。
听着这离谱的诊费,骆涟漪则是轻笑示意,“应该的,神医请。”
白衣男子撩起衣袍上楼,骆涟漪示意颜梦欢一起,随即紧跟其后。
周侧的看客不禁惊呼,也不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出手竟然这么阔绰。
上了楼,骆涟漪看到一个房间内尸体要被抬出,便伸手拦住。
“等等。”
骆涟漪掐了一把大腿,佯装惊讶扑上前。
“李兄,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