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陈王,如今汉室衰落,群雄并起。有道是,天下能者得之。那刘辩小儿,万事惧怕,全然无帝王威严。这帝座,看他亦不能久矣。”张进平常行事说话,甚是卑微,此时。却目露凶光,火光映衬下,一脸狰狞。
“住口。吾汉室,岂容尔小人作践?”九岁孩童一怒,圆目一瞪,剑眉一簇,说话铿锵有力。
倘在平时,刘协此状,饶是张让也惧怕几分,但此时,一行人走散,如今夜黑风高,无边的黑夜中只有两人。张进就算心中有些畏惧,但岂能因为面前小小少年几句话而放弃。
看着张进缓缓拔出宝剑,刘协心头一凌,今天失去性命事情是小,倘若传国玉玺被他人夺走,九泉之下,何以见先皇。
眼看张进步步逼近,刘协直往后退却,直到退无可退,心一横,从怀中掏出锦布包裹的盒子,厉声道:
“就算吾死,汝也休想得到传国玉玺。”说罢,往河里用力一掷。
黑夜中传出“砰”的一声,然后一个声音响起:“我靠!”
说来也巧,那玉玺不偏不倚,正巧砸在赵烨头上,幸好有个帐篷缓冲,否则,此时的赵烨睡梦中恐怕已经去见了阎王。
莫名其妙挨了一板砖,赵烨伸手摸到了罪魁祸首,爬出帐篷正欲找人算账。只见一个男子正步步紧逼一个小孩,微弱的火光中,那寒光闪闪的宝剑已经出鞘了大半。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赵烨,两人惊愕片刻,刘协本惊喜,但看下,只见钻出来一个于自己同样身形,衣着奇怪的少年,希切的眼光顿时暗淡下去几分。
爬出帐篷的赵烨提着锦布盒子,大怒道:
“你们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到河边乱愣东西。”
莫名其妙的突然多了一个人,张进内心惊恐不已,一时间,也不敢乱动,只悄悄的收了宝剑,拱手道:
“某家张进”
“好,找到一个正主。”赵烨左手提着盒子,右手揉着脑袋往前正要说理。
刚走近,火光映衬着赵烨面孔。张进刘协圆目大睁,惊恐不已。
“噌”宝剑出鞘。张进颤抖道:“汝是何人?”
听着眼前人文绉绉的语言,赵烨大为不适应,观其两人的衣着,全然没有现代人的影子。结合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赵烨觉得自己似乎穿越了。当下忙道:
“先收起你的剑,怪吓人的。”眼见对方不为所动,道:“今年是公元多少年?”看着两人惊恐又茫然的表情。
“哦,今夕是何年?”
突然冒出来一个怪人,张进看看赵烨又看看刘协,顿时觉得脊梁发凉,听闻洛水有河神显灵,当下骇然。
赵烨的突然出现,而且跟刘协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在张进理解中,河神能幻化万物,又见赵烨手中不知何宝物,光芒万丈,在宝物照射下,黑夜如同白昼,当下则不敢造次,收回宝剑,回道:“回河神话,今乃大汉昭宁元年。”
赵烨心中好笑,竟然把自己当成河神。当下却也不否认,追问道
“这是什么年?当今天子是谁?”
“当今天子刘辩。”说此话时,旁边少年恶狠狠的盯了张进一眼,直呼天子名讳,乃诛族大罪。
“刘辩。”赵烨依稀记得汉末好像是有个皇帝名字叫刘辩来着,似乎没活多长时间就被董卓弄死了。但是,此刻赵烨无心思关心其他,现在只想着自己怎么会穿越了差不多两千年,到了汉朝。
赵烨沉思不语,张进道:“河神还有何话可问?倘若无话可问,我等便赶路去了。”
“等等。”赵烨与刘协几乎同时道:
赵烨才转脸看像面前的少年,清澈的脸庞浮现丝丝的疲倦。只是,赵烨觉得好生奇怪,这面孔,怎么好似似曾相识。
“你是何人?”赵烨道:
少年倒是不卑不亢,拱手道:“吾乃陈留王刘协,当今汉帝之弟。”
“哇。”赵烨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汉献帝刘协,纵观汉朝,恐怕是最窝囊最无奈的一个皇帝。底下一帮人见天打来打去,然后他不是今天被人挟持号令诸侯,就是明天被别人挟持号令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