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简一突然感到有点撑,被迫回过神。
简一:“”
她胃口本来就小,晚上吃了饭和蛋糕,这会儿又吃了小半碗的草莓,现在只觉得饱得难受。
嘴里还有刚才被喂进来的草莓,简一鼓着腮帮子,抬起眼看向罪魁祸首。
光线从男人浓密的眼睫穿过,留下一层阴影,他手里还拿着一颗草莓,修长手指被衬得更加冷白如玉,盯着她,好像就在等她吃完嘴里的那颗之后,再次喂过来。
见她一直含着草莓,还疑惑地抬了下眉:“怎么不吃了?”
“”
简一咬着草莓,慢慢咽下去,然后当着他的面,打了个小饱嗝,眼尾耷拉着,像是凶巴巴的小奶猫,用眼神控诉他。
——你说呢。
晏凌白扫了眼碗中已经下去了一大半的草莓,低笑了下,手腕一转,将草莓放到自己嘴里,指骨抵着唇,掩住笑意:“抱歉,哥哥不喂了,你继续思考。”
简一:“”
别以为她没看见他在偷笑。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个大尾巴狼,表面温和绅士,骨子里还是有恶趣味。
简一又打了个嗝,气鼓鼓地抱着碗,转过身就要走:“不想了!”
晏凌白拎住她卫衣的帽子,将人拉回来,长腿一伸,挡住门倚着,懒洋洋地笑,吊儿郎当道:“那你还没说守不守我这儿的规矩呢?”
一副她不答应就不让开的坏样儿。
两人离得很近,男人身上带着浅淡的迦南香气,混着酒味儿,干净、清冽,又带有一丝微醺气息,渐渐地侵袭过来。
简一看了他一会儿。
也许是把她从噩梦中叫醒的晏凌白出现的太过温柔,又也许是他耐心地照顾生病的她,陪着她做了一天的检查,又或者是这场准备好的生日惊喜
心头倏地涌上点儿说不上来的滋味,她微微偏过头,发丝掩盖下的耳垂有些红,小声又别扭地开口。
“又没说不守,我总要适应一下。”
高三学习紧任务重,简一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早早上学去了。
晏凌白临近中午才起来,冲了个澡,睡袍松散地系着,湿发捋到脑后,有几缕不听话地坠在额前,还滴着水珠。
他倚着岛台倒了杯水,水珠划过线条完美的下颌和脖颈,滴在锁骨上,眉眼漆黑,薄唇被水液浸润的殷红,冷淡且肆意。
明明是干干净净的模样,却又格外勾人,欲气十足。
岛台上贴着一张淡黄色的便利贴,晏凌白拿起来一看。
——“检查报告就麻烦哥哥今天去取了,十分感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