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明显,”舒苒点头表示肯定,一张口又像是生怕气不死人似的,“我想您还没问过您儿子他额头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吧?”
秦深皱着眉头,眸光深处极快的闪过一丝心虚,林秀玉恼羞成怒的答道:“当然是你妹妹打的!”
舒苒摇摇头,她说:“那您有没有问过您儿子,我妹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打他呢?”
“她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你儿子呢?”舒苒慢条斯理的问,秦深的眉头越蹙越紧。
“那是因为……”林秀玉答不上来了,她被逼问得有些恼怒,口不择言道,“你妹妹自己心肠坏,为什么还要责怪受害人?”
舒苒冰冷的目光撇了她一眼,没说话,只看向满面愁苦的校长,“校长,还要麻烦您,还有一些同学参与其中,请您让老师叫他们过来。”
校长捏着擦汗的手帕,连连点头:“哎,舒小姐,您说,还有哪些同学?”
舒苒紧了紧牵着方可可的手,方可可站上前来,将一直以来参与其中的人名说出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陆兰秋。
秦涛已经被舒苒镇定的神色和有备而来给搞懵了,虽然他和舒苒相处并不多,但他知道,舒苒虽然年纪小,却是个极有商业天赋的姑娘。
她也不像那些个老滑头,惯会使些小手段,她光明正大,最擅使阳谋,而且业内对她的评价也很好。
看她这副模样,他禁不住有些怀疑起自己的儿子来,在方可可第一个说道陆兰秋的名字的时候,他看向秦深,捕捉到了他眼中飞快划过的一丝心虚和躲闪。
秦涛心下一沉。
而另一边,林秀玉仍旧在义愤填膺:“舒小姐,真没想到,你看上去年纪轻轻,竟然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家。”
舒苒承认,她有点茫然,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什么?”&
林秀玉恼怒的盯着她:“难得你不是因为近期和我家争抢一个大单子没得逞,所以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在学校里倒打一耙来对付我儿子的么?”
舒苒罕见的沉默了,她看了林秀玉一眼,甚至有些懒得解释,而秦涛已经忍耐不住,扯了扯妻子的袖子,低声道:“少说几句。”
林秀玉虽然生气,但平日里还是很听丈夫的话的,百般不情愿,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还是止住了声音。
陆兰秋和一众经常跟在秦深身边的小弟忐忑不安的走进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但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秦深,秦深和她对上了目光,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陆兰秋原本悬起来的心忽然就安定了许多。&(&
“现在人已经到齐了,方可可同学,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可以讲出来了。”校长说。
舒苒捏了捏方可可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方可可的心稍稍定了定,她向前几步,对上陆兰秋和秦深毫不掩饰的仇恨的怨毒的目光,她没有半分退缩,一五一十的将昨天在巷子里发生的事情全都讲了出来。
她是怎么被秦深带着陆兰秋等人堵在巷子里的,在外人和老师眼中听话懂事的陆兰秋和秦深是怎么羞辱她的,她又是怎么被陆兰秋毫不留情的扇了一巴掌的,还有怎么逃脱的,她没有半分保留。
说完,还侧过脸,让在场的所有人看自己脸上一晚上过去都没能消肿的五指印。
秦涛怀疑的目光看向秦深,秦深没有半分察觉,因为他一直在看方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