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冬青一脸狐疑,“你不要说你的世界之影还能用来算命?”
江藜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好了,你要是没啥事干,就去把锅洗了吧。”
冬青耸耸肩,即使她很反感谜语人的行为,为了能继续待在这里,也是装作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去厨房开始收拾。
江藜也没闲着,两个人一同工作,没几分钟就将厨房搭理的干净如初。冬青期间还想从江藜嘴里套点话出来,可惜,江藜是装糊涂的高手。
其实他在内心中笑得打跌。世界之影作为黑暗系的异能自然不能用来算卦,但是他能看得见因果啊!
因果因果!念及于此,他暗叹一声,盯着自己手上缠绕着的一支虚无缥缈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系在了冬青的手上。
“还真是害人啊。”江藜默默吐槽。不过,因果既成,他自然也没有退缩的道理,只是不知道这一条因果,到底能钓出多少东西来。
江藜和冬青在晚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许多没有营养的话,彼此对对方有了更深的了解。而冬青却只想骂江藜谜语人去死。
“哦,对了,我给你把储物间收拾出来了,今天晚上你睡在哪里哈!”江藜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
“哦哦好的我知道了。”冬青应道,心中暗暗吐槽他,不知道让着女孩子一点,让她睡到主卧里。
吐槽归吐槽,冬青并没有做出什么有实际价值的事情,因为她发现她想错了——储物间的小床上放着一套崭新床褥,是可爱的卡通图案,冬青坐了上去,柔软的触感让她长舒一口气。昨天她在江藜的床上睡了一晚,床的触感宛如一层薄薄的床单直接铺木板上,今天她虽然睡到了储物间,但是不难看出江藜的用心。
关了灯,冬青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过今天的梦却没有那般容易度过了。
冬青觉得自己忽然来到了一座蛮荒的大陆,她被吊在一个巨大的木制十字架上,周围有一圈奇形怪状的人围着她,他们跳着奇怪的舞蹈,说着听不懂的话。
失重感和绝望充斥着冬青的心头,她仿佛被溺死在水里。她克服着这些让她窒息的感觉,死死地盯着周围的人,似乎想把他们的容貌都记在心里。
周围人的面容也在这一时刻发生了变化,他们不再模糊、也不再陌生,而是变成了一张张冬青熟悉的面容。
有那些将她围堵在厕所里欺凌的人,有那些一直惦记她身体的人,还有曾经在孤儿院是那些以欺负她为乐的人——
毫无疑问的是,这些围着她的人都是她的梦魇,让她的人生化为一片废墟的根源。她想要呼号,但是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在这无边的寂静里。
她不能为自己申诉,只有在沉默里消亡。
“你害怕吗?”
在恶人的狂欢里,忽然插入一道不该出现的声音,它婉转、清脆,它的出现让那些狂欢着的人们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神情变为了惶恐,接着四散开来,朝着不同方向逃去。
冬青没有惊讶于眼前一幕,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快感,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那些恶人们恐惧着的声音,就是她自己的声音!
一个和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站在冬青面前,和她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她看起来要更成熟一点。
“你又来了。比我想象的要早一点。”
“不过你该离开了,外面有人等你很久了。”
“那么,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小冬青。”
强烈的失重感再现,逼迫着冬青睁开了她的双眼。她脑海中的恐惧还没有完全褪去,又陷入了深深的茫然中。
储物间的灯被打开了,江藜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了离冬青不远处,看到冬青醒来,轻轻松了一口气。
“你?”冬青头脑还有些发懵,奇怪地看着江藜。
江藜以为她是介意自己不打招呼进入她的房间,于是解释道:“放心,我对小孩子不感兴趣。”
冬青:“……”我是问你这个吗?
“我不小!”冬青的嘴还是很硬。
“好好好,你不小。”江藜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快说说,你觉醒了什么异能?”
“我觉醒了……”冬青忽然瞪大了眼睛,“什么觉醒异能?”
“咦?我的感知应该没有错啊,你体内的异能种子应该在今天晚上发芽。”江藜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冬青不明所以的挠挠头,问道:“异能种子是什么?”
江藜解释道:“据研究,异能本身也是拥有一些自我意识的,判断一个人是否会觉醒异能看的是他有没有异能种子。而这颗种子,会在它自认为合适的时候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