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办事儿是不怎么好,但是,但是……唉反正只要知道长辈们干这种不好的事情都是为们好就好了……”
徐廷和被她这种歪理弄得有点无语,正要批判她,就听她继续举例不当说:“从幼儿园到高中,一路都是t大附属的学校里读的。要是爸不是t大的老师,哪儿那么容易进去读?”
“那不一样。”徐廷和忽然不想听她继续说,撂下一句话,抬腿就又要走。
冯翊赶紧又去拽他,脑子里飞快地想了个辙:“别走别走,想听弹吉他!”
徐廷和听了,知道她这是给自己台阶下,顿了几秒,还是跟她回去了。
这时候冯翊脑子里也终于组织了些语言,絮絮叨叨的说给他:“其实这事儿就是爸不掺和,估计也能成。多厉害的啊,除非自己不想调……诶,说实话想不想调?”
问了这句,她就往前伸了头转回来看他。徐廷和正想甩给她一个“不”,她就又说:“不想调的话今儿就不会问想不想搬去大院儿里住了……好吧,看这么听话跟回来的份上,就行行好答应了吧。”
说完她自顾自笑起来,徐廷和却并没按照她设定的剧情跟着她一起笑。冯翊的笑容就有点僵。
徐廷和像是经历了一番思想挣扎,良久才开口说:“基层呆惯了,突然进机关去,还是研究所……落差挺大……”
这话让冯翊心有戚戚焉。
她从不莱梅舀了博士学位回来,满心欢喜想进个研究所或者地质队,然而别的招聘启事洋洋洒洒数千字,看来看去其实就俩要求:一要活的,二要男的。最后没奈何,只好应聘到学校当了老师。
像她这样资历浅薄的学界小透明,就算是想做课题研究,都申请不了经费。好不容易赶上学校给新教师机会,介绍去参加s大的课题,还让阑尾炎给搅合了。一瞬间有种想要仰天长叹的冲动。
于是她拍了拍徐廷和的肩膀,说:“十分能理解,嗯,应该是十二分。不过要这么想,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
徐廷和低头看了看她搭自己肩上的手,说:“没觉得去了研究所里不能发光……是不是觉得不待大队里的兵当着特没劲?”
“他这是怕嫌弃他?好吧那得告诉他不嫌弃他。”冯翊脑子里迸出来这样一个想法,于是她说:“没有什么有劲没劲,喜欢的是这个,不是哪儿当兵。”
她声音忽然有点小,到了徐廷和耳朵里,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喜欢。
“什么?”徐廷和脚步一滞,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冯翊决定勇敢一次。四下看了看没有来往,就站到徐廷和旁边,斜对着他,说:“说喜欢。”
说完她踮起脚,把自己嘴唇印徐廷和右边脸颊上。正要离开时,又被他揽了腰,跟着就听他说:“报告,请求把头向右偏转四十五度。”
兴许是刚才为了劝他费了太多脑细胞,这时候冯翊的脑子转数明显又不够了,半天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徐廷和也没给她时间来明白。
徐廷和只轻轻一转脖子,他的唇就覆了冯翊唇瓣上,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有些懵。他她唇上吸吮着,舔舐着,辗转流连,极尽温柔。
这时候她该怎么办呢?伸手抱住他?脑子里放点烟花?她不知道,她已经傻了傻了傻了。她觉得今天这个吻和昨晚那个完全不一样,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心态不一样。
徐廷和想要撬开冯翊紧闭的牙齿,而冯翊也正寻思着是否应该怎么回应一下他,他的唇舌却忽然离开了她,同时放开了环她腰上的手——旁边停着一辆小车,驾驶室车窗慢慢摇下来,魏茸茸趴窗口冲他们笑:“哟,挺甜蜜啊。”
冯翊因为这个吻本来就微红的脸,这一瞬变成了醉酒般的酡红。
她嗔怪地瞪了徐廷和一眼,转身进了小院子里。徐廷和也就瞪了茸茸一眼,跟着冯翊进去了。茸茸车里喊:“别紧张啊叔叔婶婶,就一个看见了,爸他们没来……”
进了屋里,徐建国正坐沙发上看新闻联播,徐廷和也早养成了看新闻的习惯,也坐下跟着看。徐建国偶尔发表点看法,徐廷和也跟着说两句。冯翊见了,嗓子里提着的这口气总算是可以放松了,到底是亲父子,总不会有隔夜仇的。
过了会儿茸茸停好了车也进来,看见冯翊和徐廷和就坏笑了一下,才跟爷爷奶奶打招呼。
冯翊向来不是关注国家大事的,看新闻也当看热闹,看完了就忘。徐廷和看她那儿玩儿手指,于是播天气预报的时候就领着她回了房间。
茸茸后面看着,联想到刚才外面撞见的香艳一幕,心想这两个不会这么早就要上去**了吧?不禁一个寒颤。
到了他房里,徐廷和过去舀起自己那把木吉他抱怀里坐下,问冯翊:“想听什么?”
冯翊带上门他旁边坐下,说:“不知道……什么弹得好就弹什么吧……”
徐廷和看着她笑了笑,就拨起了弦。拨了一阵他居然还就开口唱了起来。冯翊听过他唱的这歌儿,《yesterday》。他声音好听,唱出来的歌也就很好听。冯翊差一点就醉了——她明白歌词唱的是什么之前。
等徐廷和唱完,冲她一挑眉,有些得瑟地问她:“不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