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这话,让方多病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心中的欢喜抑制不住的就要冲破最后的一丝伪装跑了出来,使得方多病迫切的想要冲进李莲花的怀里将人紧紧环住。
却还要将这份热切强压进心底,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故作严肃的呛声道:“李莲花,这可是你说的,若是让本少爷知道你再骗我,我就,我就真的将你绑回天机山庄去,永远都不许你离开。”
“好啊,有小宝陪着,在哪里,我都甘之如饴。”
眼见这人含笑的眼眸里全都是自己的影子,方多病再不去多想,向着李莲花就扑了过来,紧紧将人搂住,再不舍得松开。
两人在房中耳鬓厮磨了半天,方多病又细细的将李莲花全身上下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确定李莲花是真的已无大碍,这心才放了回去。
叫人送了些吃的过来,二人又在房中歇了一会儿,这才出了门,去了离此不远的一处空房。
按着李莲花所说,在回来之后,方多病就让人将装着虫子的小瓷瓶放在了一个瓦罐中,盖上了盖子放在房中一处阴凉的角落里。
二人将这瓦罐从房中拿了出来,寻了一处阳光明媚的好地方,将这瓦罐放到了地上,此时已近正午,阳光正足,将整个瓦罐照的似是镀上了一层金漆。
方多病蹲下身来取下了瓦罐的盖子放到了一边,从里面拿出瓷瓶打开,手一转就将他和李莲花先前在天泉酒坊里抓到的那几只虫子倒了出来,落进了地上的瓦罐中。
方多病起身站到李莲花身旁,将光亮让开,尽可能的让阳光照进瓦罐内的每一个角落。
这几只虫子刚一落在瓦罐中,便慌乱的四散逃窜,阳光暖暖的照在李莲花和方多病的身上,也照在了这几只虫子的身上。
不大一会儿,这几只虫子就像是被阳光灼烤了一样,就在李莲花和方多病的眼皮子底下,在阳光的照耀下,迅速的分解剥离,在方多病震惊的目光中,纷纷化作了细小的尘埃,自天地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怪我们去酒坊多次,却是什么也都没有寻到,原来是这样。”
“可这些虫子怎会?”
“小宝可听过南强蛊术?”
听到李莲花说到这两个字,方多病心里便“咯噔”一声,不安的跳动起来,目光不自然的垂了下来,心虚的看向了地上的瓦罐。
“我在市井中行走时,曾结识过一人,他便来自南疆。
不过呢,他只是个普通人,不曾接触过这些,但做为南强人,对族里的东西多少也了解一些,也就在闲聊中,为我讲了些关于这南强蛊术的事情。
世间之事向来划分两极,这蛊术一事,也是如此,即能治病救人,也能害人,亦可控制人心为己所用。
蛊的养成大同小异,需将多种毒虫放置于一大瓮之中密封起来,先是让它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直到毒虫只剩下一只时,便将其取出放置于专门的炉鼎中,并将这炉鼎放置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由养蛊之人日,日为其祈福,祝祷,并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待到一定时日后,便可成蛊为己所用。”
“不过呢,他所说的这些,都是一些最普通的蛊虫,至于一些特别的,他也知道的不是很多。
但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越厉害的蛊术,也就越复杂,而养蛊的过程怕是更加残忍的让人难以想象。”
“若是我猜的不错,我们在天泉酒坊里所见的那些,很有可能就是养蛊之人所挑选出来的毒虫,只是这些毒虫还未达到自己的要求,便将其放置在了这酒坊之中。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酒坊被废弃的原因会不会与这些毒虫有关,还有那只巨蟒又是从何而来,以及那东夷人的尸骨去了哪里,我们怕是要寻到那放置毒虫的人才能知道了。”
“可我们并不知道那人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