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是一脸的茫然,他的这副样子让二人瞧着并不像是在撒谎,正因如此,才让方多病顿觉无语。
“连这些都不知道,你这耆长是怎么当的?不对,”
方多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狐疑的看向肖远。
“那血人当时在街上行凶时,离府衙不远,也不过隔了短短两个街巷。
这么近,你们这些人爬也该爬过来了吧,可从那血人出现到消失,都不见一人从府衙过来,你们当时,都去了哪里?
不会是,真的害怕的关上门躲起来了吧?”
“请方公子慎言!”
“本少爷有说错吗,既然不是害怕的躲了起来,那当时你们为何不出现,不是害怕,又是什么?”
“这,”说即此,肖远有些心虚的将目光看向一旁,方多病看到他如此,不屑的轻嗤一声。
“哼,难怪会抓错了人,出事时跑得比谁都快,哪还有胆去细究此事。”
上次只是暗示,这次是直接说了出来,这让肖远不免又对李莲花和方多病二人多了些怀疑。
“你们怎么知道抓错了人?”
“当日,我们见那行凶的血人满口利齿,形如兽齿,而你们抓回来的那人,却是牙齿平整与普通人无异,从这一点便已猜出,你们,抓错人了。”
“你们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肖远也算是问到了重点,方多病也就将那日的事情简要的说与了肖远,肖远满脸震惊似有不信,方多病一看他那样子,不悦的扬了扬眉。
“肖耆长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找当日在附近的人问问,免得说本少爷骗你。”
方多病不知,早在事发当日,肖远已经命人问过了镇上的百姓,只是当时人都吓怕了,门都不敢开,自然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百姓们只想要个安宁,肖远之后没有再主动问起,那些亲眼瞧见当时情况的人也就没说,反正这“行凶的怪物”都已经被抓住了,人们也就将当时看到的那些放到一边不愿再提起。
刚刚才经历生死之劫,谁愿再想起那可怕的一幕。
那食肆的老板丹青城倒是有心主动的向肖远提过一次,可肖远见这丹青城与李莲花和方多病的关系不一般,没等人说就打断了对方,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当时的情况如何。
若事情真是如此,那他,岂不是错对了好人?
“肖耆长今日怎么会来这里?”
李莲花适时出声,打断了肖远已飘远的思绪,肖远一抬眉就对上李莲花那浅淡的双眸,犹豫片刻,这才向二人说明了来意。
肖远也是看了李莲花的验尸记录,又到了牢里将他们抓到的那人细查了一番,也觉出事情有异,便想着来抓到人的破庙里看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肖耆长有心了。啊,我呢,倒是突然想起,今日验尸时,那死者身上衣物沾有泥土,不会是,”
那肖远眉眼低垂,似有犹豫,李莲花问这些也没打算要肖远回答,不过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话罢了,见肖远犹豫,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啊,原是如此,那肖耆长可有在这死者的周围发现脚印,可有将这些脚印拓印下来以做比对,还有,可曾查探过那掩瞒尸体的地方边缘可有使用器物的痕迹,若是徒手掩埋,又可曾留意过狱中人指甲的甲缝……”
肖远蓦然抬头看向李莲花,随着李莲花说的越多,肖远心中便越是惭愧。
这些,他竟然都忘了做了,也或是在他心里已然认定了牢中之人就是那“行凶的怪物”,也就自然而然的下意识的将这些给怱略了过去,这也确是他的失职,不过,
“李先生怎么会懂得这些?”
“啊,我有一好友在百川院做事,时常听他提起这些,听的多了,也就知道了一些,不知在下所说的这些,对肖耆长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