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呢,自然也包括一些南疆的秘术,禁忌。
水蝉儿如此用心,想来也是希望有一日,沈佑安能代她回去看看,不要对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太过陌生。”
…………
“我们先前都以为,水蝉儿当年早逝是被云玲所害,直至我翻看过那本手札后,才意识到,事情,或许并非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水蝉儿做为南疆的巫医,对药理应十分的熟悉,即便给她下药的人再怎么小心,她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用药来害她,这点,根本行不通,能在暗地伤她的,怕是只有一种东西,蛊。
染珏易容成季如兰进到初云庄,水蝉儿怕是早已发现,却一直没有插穿对方,恐怕,也是因为水蝉儿对之前间接害死陈长安而心有愧疚,这才选择了为染钰隐瞒。
关于这些,在水蝉儿的那本手札中亦能发现一二。
不知我说的这些,染前辈可认同?”
“李先生,那是染钰与水蝉儿之间的事情,我又怎么会知道,就算知道又能如何,这本就是水蝉儿欠染珏的,也是欠整个南疆的,她这是罪有应得,不能因她一时的愧疚就可以不用负责,若人人都是如此,那这世间,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染前辈说的是,那染前辈可知,这水蝉儿在离开南疆时,除了帮着沈时初和云玲盗走了浮光鼎,她也曾进过南疆的禁地。”
染秋那故作镇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双目圆睁着落在李莲花的身上,眼神幽冷的看着李莲花,透着阵阵的寒意。
方多病站在一旁目光静静的落在李莲花的身上,早已没了最开始的激动,李莲花在问着染秋的同时,方多病也就将先前的种种都细想了一遍,越想,这心里就越不安,越想,这心里就越害怕。
在方多病不安的注视下,李莲花垂在身侧的手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轻颤了一下,犹豫着伸手入怀,自怀中掏出了一张发黄的被打磨的异常平滑的羊皮纸。
李莲花在做着这些的时侯,始终没敢去看方多病,甚至连一点余光都不敢落在这人的身上,维持着一贯的云淡风轻,平和淡然,可伪装的再好,也没能逃过枕边人的眼睛,就那么极其细微的一丝变化,却让方多病感到了他内心的沉重。
方多病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李莲花,可到底是不忍看着这人有一点的委屈,哪怕明知接下来的事会让他生气,让他不快,他还是走上了前去,紧紧的握住李莲花的手。
“你跟阿飞又瞒着我做了这么多大的事,怎么,真把本少爷当小孩子了,哼,等这事了了,本少爷一定要好好的跟你算算这笔账。
还有阿飞,这么多事都不告诉本少爷,只让人告诉你一个,下次再见到他,本少爷绝不会手软。”
“小宝。”
方多病如此,使得李莲花有些不忍心再继续开口。
“没事的李莲花,你知道的,不管你做什么,本少爷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即便你骗我也无所谓,只要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本少爷就好。”
李莲花没有再开口,目光垂了下去也不敢再去看方多病,只将手反转过来,紧紧的握住方多病的手,紧的似乎都快要嵌进方多病的皮肉。
方多病被握的手指发胀,却舍不得将手从李莲花手中抽出来,只这一双眼睛落在李莲花的身上呆呆的望着,片刻都不愿挪开。
眼底是高山之巅处还要难以预测的天气,似在这阴云密布中透着一缕阳光,可又在这阳光即将要驱散满头的阴云时,又是风云乍起,雨雪不断。
染秋一直在底下暗暗使力想要解开身上的穴道,可李莲花这点穴的手法实在是太过刁钻,染秋试了多次都没能成功,便又将这主意打在了方多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