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昔昔怎么了?”乔皖很反感他这样功利的心态,“她和谁在一起,都是她自己的决定。”
“所以说你不懂。”
谈起生意场上的事,在校里风光霁月的校草,立刻就像变了一个人,“安昔昔是你最好的朋友,蒋奕讨好你,不就是间接讨好了她?这可是一箭双雕的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皖皖,你知道我想搭这条线多久了,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走投无?”
乔皖气得手脚冰凉,只回了他个字,“不可能!”
她不想和蒋奕扯上关系,她也不要江晋借着安昔昔的面去占便宜!
她巴不得安昔昔和蒋奕撇得越清越好!
如果她真去求安昔昔,那他们之间就会更扯不清楚,到时候这笔人情怎么还?她拿什么还?
她把江晋给气笑了,“好啊,不帮就不帮,我还能求着你!皖皖,你可别后悔!”
电话挂了,乔皖呆呆地,整个人都傻了。
男人都是爱面,她觉得自己的话可能说得重了,可是江晋当头泼她冷水,有没有想过她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之后,江晋真的不肯再找她,也不接电话。
平常见面都是他主动联系的,直到现在,乔皖才觉得很茫然,她只能去江晋的公司碰碰运气。
找了次,还是见不到人,乔皖觉得有些累了。
她穿着米色的长外衣,轻柔的发丝轻轻挽着,尾梢有些沾了颜色,是下课了搭公车直接过来的,光是等车,就等了一个多小时,马不停蹄,不免带了一些疲色。
连前台小妹也觉得她可怜,“江总已经好几天没回公司了,你再这么过来,也找不到他的。”
乔皖没再说什么,默默地下了楼,她站在商业楼的楼底,默默望着车流发呆,手心里的钥匙,紧紧地陷进掌心。
恋爱这么久,两人一直没发生关系,江晋尊重她,呵护她,但她知道他其实很想,所以才特地订了房间,想生日那晚,将自己送给他。
结果。
却连他的人都见不着。
她真的很想维系这段感情,可江晋回避她,她也毫无办法。
至于那笔十万的款,他们吵架的源泉,她到底没打听出来是哪位土豪给的,她问过举办方,对方坚持要保密,她也不能为难人家,只能存在账户上,一分也不敢用。
她心底也有点气,觉得是这笔钱使他们的关系恶劣成这样,所以更加不想多看一眼。
为了补贴生活,她不光在怡然居打工,还经同介绍挂了装修公司的名额,如果有人想要墙绘,就可以介绍给她,她和装修公司各自分成。
最近有个主顾挺大方的,老板告诉她,对方指明要她,活也不难,超出市场价一倍。
乔皖见到了那个女孩,才发现什么叫真正的挑剔,对方对墙画完全不懂,指着白墙,光是要求就说了一大堆,她听着,嘴里应着,心里却在骂娘,“一天有点紧吧,这么大面积……”
女孩长得很高挑,足有一米七五,画着很妩媚的妆容,怎么看都不满18岁,藏不住的稚气。
可她住在a市屈一指的精花园房里,估计家里很有钱,她很不耐烦地打断,“行不行,你就直接说吧,不行我就赶紧找别人。”
反正都是为了赚钱,辛苦下也没什么……于是她假装看不到女孩的嚣张,点头答应。
绘画看起来很美,其实很枯躁无味,乔皖画着,渐渐忘了时间,开始女孩还盯着看,后来就无聊地去看电视了。
晚九点多,女孩捧着手机开始聊微信,应该是和她男朋友,不知道对方逗了她什么,她躺在沙发一个劲地笑,都快把水晶灯颤下来了。
乔皖听着,不知道怎么的想到了江晋,心情有些麻木。
半夜,女孩睡了,她一个人呆在寂静的客厅里,手指不停地动着,越是寂静,灵感越不停地迸发出来,越是清醒。
她想起以前江晋追她的时候。
略带青涩的大男孩,用各种办法哄她开心,买通她的朋友,各种给她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