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无奈,只好跟他继续去下一座城。
他们找了整整半年,不记得走了多少路,不记得路过多少城,终于在景城找了她。
那时已经是炎炎夏日,梁花逸穿了一套浅碧色的衣裙,手中像模像样地拿了一把剑。
聂风远兴奋极了,他抱着他的琴跑过去,略显腼腆,“花逸,总算找到你了。”
梁花逸眸中有几分意外,目光在他身上幽幽地转。
“花逸,你这几个月好不好?”
梁花逸呆呆地点头,“还不错。”
聂风远贪婪地看着她的眉眼,“我已经跟爹提过我们的事,他同意了,你什么时候去我家看看?”
梁花逸一双眼睛在他脸上仔细地看,她似乎有点迷惑,干脆问了,“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你是谁来着?”
聂风远的眸子在那一瞬间暗下去,他呆呆地看着她,讷讷道:“我,我是聂风远。”
“聂公子啊,好久不见,你愈发玉树临风了。”嘴上虽如是说,但梁花逸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她仍在努力回想聂风远到底是谁,“上次我们是在简城遇见的吧?”
聂风远讷讷地摇头,面色暗沉,“花逸,我们是在布火城遇见的,后来在翼山一起掉进了酸水洞。”
“哦,是呆子啊。”她记起来了,一拍他的肩膀,“有段时间不见,害得我一时还没认出来。你怎么也来了景城?”
他的声音低低的,无奈而忧伤,但仍然在挣扎最后的希望,“我来找你。”
梁花逸却把他的话直接忽略,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呆子,我今天还有事,我们改天好好聚聚,要不然我请你吃饭。就这样哈,哎呀,来不及了,我要去看司空大侠过招……”
她说着就掠了出去,那尾音还在空中飞扬,“改天再聊……”
她如狡兔一样跑掉,只留一道烟尘,聂风远还在后头喊她,“花逸,花逸……”
聂风远找了梁花逸六个月,从冬天找到夏天,还没来得及弹琴给她听,她又一溜烟跑掉了。
聂风远求得了父亲的同意,而梁花逸,再见面时忘了他的相貌和名字,心里已经有了其他人。
悠扬的琴声再度响起,小亭中滕风远又开始重新弹那首《花间逸》,太久没弹过,到底有些手生,滕风远不甚满意。
肖承轻嗤,弹得再好又有何用?有些人根本就听不懂。
他去了隔壁院子,果不其然,梁花逸坐在榕树下的小桌前,右手撑着下巴,脑袋小鸡啄米似地点,闭着眼睛开始打瞌睡。
肖承真想捡块石头扔过去。
花逸打了会瞌睡,口中不满地嘟囔着什么,直接起身回屋睡觉去了。
她的屋子虽然不若滕风远的房间大,陈设也没那么精致,但住着到底舒服。晚上花逸用过晚饭,早早把门插了,生怕滕风远来找她。
灭了灯,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觉得有人上了床,壮硕的身子贴了过来,花逸睡意全无,“尊主?”
“嗯。”他钻进被窝抱住她,“以后不要插门。”
花逸第一个动作还是去摸他的脸,然后又去揭他的面具,滕风远似乎很乐意她这么做,他开始去脱她身上的衣服,花逸抗拒道:“我困了,想睡觉。”
“还早。”他没再急着强硬地脱她的衣服,一只手温和地把她双手拉到头顶扣住,免得她上演泼妇十八抓把一切情调完全破坏掉,他用的劲不大,但足以让她挣不开,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诱惑一般吐纳着灼热的气息,“花逸,不许再拒绝我。”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在她腰上轻轻画着圈,挑逗性地抚摸她,他的嘴贴上她的唇,温柔地舔舐她,花逸正想说“不要”,刚张开嘴,他温热的舌头就顺势伸入她的嘴里,舔着她的舌尖一起追逐嬉戏。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右手顺着腰际往上,摩挲着她胸前的柔软,滕风远的呼吸不算急促,他在仔细实践书上看到的东西,根据她呼吸的轻重寻找她身上的敏感点,他希望在没有媚药的情况下,她也能缠着他要。
花逸起初还有些抗拒,实在推不开他就放弃了反抗。滕风远微微抬高她的下巴,舌尖在她下颌处舔吻,用低沉的嗓音蛊惑她:“乖,放轻松,会很舒服。”
虽然滕风远腹下的肿胀感让他觉得难受,但他今天一点也不急,他从她的颈部吻到她的耳垂,听到她的呼吸越来越重,知道这是她的敏感点,滕风远唇边滑出一丝笑,含着她的耳垂反复舔-弄,还时不时往她耳朵里吹气,搞得花逸大脑中浮出一片白雾。
滕风远撕开她的衣服,将她胸前的柔软握入掌心,抚摸轻捏,然后用修长的手指捻住中间的珍珠,花逸的呼吸猛然变得急促,显然,她受不了他抚弄那个部位。他却更得意,捻动的力气微微加大,她几乎叫了出来,他在耳边笑,“怎么了,受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