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问他着凉没有。
“我没着凉,谢谢老……”晏久忍着满腔的反感,心中不停地重复着“得罪不起,要哄着来”这句话,而后默默咬紧了后槽牙,“……老公的关心,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电话那头的斯樾明显一愣,少倾才说道:“……好。”
想起文征前几天说斯樾被隔离了的事,晏久觉得自己不问候一下似乎不太好:“你……”
刚一张嘴,之前设想过斯樾的隔离原因就涌入到了他的脑海中。
自己这个原配出车祸,他带着小情人去国外庆祝是吧?
晏久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爱谁问谁问,他不问!
好在另一边的斯樾似乎并没有打算为难他,亦或许是懒得跟他有过多的交流,总之不等晏久主动提出挂电话,斯樾就先开了口:“那你要……和帕帕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晏久并不想深究斯樾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敷衍地应了一声,按下挂断键。
总统套房内。
一道戏谑的笑声自扬声器中突兀地响起:“自己亲自确认了之后,才肯相信我们的话?”
言罢,电脑屏幕的黑色边框映出一双眼裂修长的桃花眼,和眸中冷淡漠然的情绪形成了强烈的对冲感。
调侃完好友,蓦地对上那双眸子的施郝仁突然有点心虚:“呃……头痛是最常见的脑外伤后遗症,晏先生的症状其实已经算是程度很轻的了。”
闻言,斯樾抬眸瞥了他一眼,继而垂下眸子,声线微哑:“我本想好好跟他说说话的。”
施郝仁叹了口气:“是,我很理解你好几个月没有跟晏先生交谈的焦急心情,但眼下的情况特殊,你还是尽量忍一忍,毕竟晏先生和别的患者不太一样,如果在这个关键的恢复时期被强行灌输记忆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
其实电话接通的一刹那,斯樾就已经明白了。
晏久确实是因为车祸而导致了失忆,可要让他在这几天之间接受这个事实,也还是有点困难。
“他从来……”斯樾咳嗽一声,“都不会不关心我的。”
“……”
施郝仁虽然嘴欠,但着实不敢嘲讽眼前这个从高中时代就实力强劲的恋爱脑,不然说不定哪天京海护城河面就会飘起一个麻袋,麻袋里面装着他施郝仁。
“更何况,久久他只在……”
斯樾及时止住话头,心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耳根都泛起了薄红。
“只在什么?”施郝仁吃瓜吃得正起劲儿,就差没抓一把刚出炉的瓜子嗑了。
……床上这样叫过他。
斯樾当然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