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歌说道:“放心,不会强行逼着你们看书的。”他想起自己从前在贫苦人家雇佣了些仆人,既有在屋子里打扫的女子,也有在商会里打杂的孩童。大概在去萤火之森历练之前,他叫小伊找一些读书人教大家读书识字,如今已经过去些时日,他还未去看看大家学得如何了。
“雨弦,我叫小伊找人教大家识字,现在大家学得如何了?”
雨弦看向牧清歌,说道:“小伊姐姐偶然间和我说起过,虽不说大家学得如何好,至少基本的读书写字不成问题。”
牧清歌说道:“那也挺好的,应该也够用了。”
云婉说道:“我读书写字也不成问题,那你也不要叫小伊姐姐让我整日看书。”
雨弦说道:“她叫你看得也不多呀。”
云婉说道:“我就是一点也不想看嘛。”
牧清歌说道:“好,不想看就不看了。”因学院管得松,如今他不去学院也可,只是最近商会的事务变得繁多,又要让他心烦一阵子了,于是说道:“我们去看看商会里经营得如何了吧。”
绕过几处街道,他带着其余三人来到一个巨大建筑物旁。那是竞技场,是城中的术士们比赛的地方。
云婉见牧清歌来此,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雨弦开口说道:“这是竞技场,也是术士们切磋的地方。简单来说,一些术士会来此比赛,胜者可以获得奖金,甚至有可能被大人物看上,从此飞黄腾达。”
云婉看向牧清歌,问道:“清歌,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
牧清歌说道:“这也是寒蝉商会名下的财产,我虽然并非时时都关注生意,但是此地是招募强者的地方。若是可以为自己招募到足够多的强者,也有利于在城中获得更高的地位,只是多数实力高强的术士都在城主府里。”
竞技场修建得很是宏伟,远远望去,它的外观是一个巨大的银色椭圆,里面也足以容纳百万余人。阳光照耀下,竞技场上的贝壳状装饰物折射绚烂的光彩,显得灿烂辉煌。
走上台阶,精致花纹的大门旁,门卫笔直站立。走进去,开阔的场地映入眼帘,顺螺旋楼梯而上,观众席上已经坐满了人,环形走道上,白色圆形石柱依次整齐排列。
擂台上,参加比赛的术士互相切磋,胜者收获荣光,败者黯然离场。
观众席上,排山倒海的呼声络绎不绝,如汹涌波涛浪海,此起彼伏。
擂台不止一处,不同区域的比赛都坐满了人,穹顶上的灯光照耀下来,无论白昼黑夜,这里都光亮璀璨。
云婉跟着牧清歌走过楼梯与过道,转过几处看台,忽然问道:“清歌,我们要去哪儿呀?”
牧清歌停下脚步,眺望赛场上,凝视道:“去贵宾室,看比赛。”
云婉说道:“我不想看人们打来打去,好没意思的。”
一旁的雨弦和慕华也附和她,牧清歌说道:“我偶尔打理商会事务,只是很少来看,今日偶然想起,也该来此看看,能不能多招募些术士。”
雨弦说道:“如果清歌你想要做些什么,我也可以帮你,至少可以帮你处理一些琐碎的杂事。”
牧清歌继续向前走,因为是初次来此,他仍对这里有些不熟悉,他边走边回应雨弦,说道:“若是你不喜欢这些杂事,也可以不做,你只管弹琴就好。”
走到一道门前,牧清歌推开,身后三人也一同跟进去。
宽敞的室内,柔软的棕色地毯,洁白的墙壁倾泻如云霞的光,流淌到洁白的一列长桌上,桌上摆放了新鲜的水果和精致的点心,银白色的盘子光泽鲜艳。
在一面玻璃窗前,可以看见赛场上的比试。玻璃窗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从里面可以看见外面,但从外面看不见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