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久傻了,以为自己幻听了,一脸呆滞地看着他。
贺洲被她的表情逗笑,手指在她下巴上挠了挠,像摸小猫似的。
“怎么了?”
祝安久整整愣了五分钟,才讷讷开口:“啊?”
祝氏现在是你的了。
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这人怎么可以说得那么随意?!
怪不得祝正平刚刚的语气就跟祖坟被她刨了一样。
贺洲眉眼缱绻温柔,漆黑的眸子里温情脉脉,很有耐心的等着她回神。
祝安久舔了舔干涩的唇,缓缓开口:
“我没有股份,怎么祝氏怎么会是我的了呢?我爸妈怎么可能愿意把股份转让给我?”
他们两个人把公司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甚至愿意牺牲她这个亲生女儿的终生幸福,换取公司的未来。
怎么可能愿意把公司给她?
她纠结的一团乱麻,瞥到男人眼底戏谑的笑意,再联想起刚刚他们对话的内容,她灵光一闪:“是你对不对?你做了什么?”
男人抓住她的手,轻轻揉捏,垂着眼睛把玩着手中的柔荑,随意地点了点头。
“不要有什么压力,就当这是我送你的毕业礼物。”
祝安久:“”
这礼物也太大了吧。
居然送了她一整个公司!
祝安久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那股份呢?我什么时候签了股份转让的协议书啊?”
贺洲眼皮一掀,眉峰一挑,意味深长地道:“你仔细想想。”
怀里的小姑娘依旧一脸茫然的小模样,黛眉微蹙,睁着一双水润乌黑的眼睛,贺洲看得心痒难耐,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身体力行的帮她回忆。
舌尖撬开她的齿关,索取着她清甜的气息,勾着她的嫩舌与自己纠缠。
在她头脑发晕,浑身发软的时候,男人终于好心的放开了她,在她耳边问道:“想起来了吗?”
灼热的呼吸烫的她瑟缩了一下。
她确实想起来了。
大概就是她的成绩出来后不久,某天晚上贺洲化身成狼,压着她翻来覆去,花样百出的做了一晚上。
等她累得浑浑噩噩的时候,突然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拿了份文件给她,连哄带骗的让她把自己的名字签上。
祝安久当时困的只想睡觉,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更何况拿笔签字。
贺洲那个时候也像刚刚那样,扣着她的腰使劲亲她,阴恻恻的贴着她的耳朵威胁她:“不签的话,今晚我就做到你签上为止。”
祝安久被他这么一吓,马上就清醒了,哆哆嗦嗦的挣扎着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
签完倒头就睡,第二天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此刻的祝安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