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已无宝,且不说宝了,险些命都送掉,众金丹修士觉得此处晦气,纷纷离去。
“长老,失爱徒之痛,还请节哀,我等就不叨扰了。”这些元婴散修也觉无趣,偷偷瞄了眼宋某人,他们这节制众元婴修士,倒是让这一众元婴都躲了灾祸,福也祸也,难以预料。
宫观全毁,再找不出一丝有价值之物,那奇妙阵法,再也找不得了,可惜可惜,不过也是幸事,本身这天道化形就已经凶险异常,如果再有人为之物,那倒是个隐患。
孙长老很想发作,然而面对这些纯阳派,星河涧的,也不能嚣张跋扈,让一师弟,带着这师侄先回去。
“小友,老夫,还有一事不解,此处仅剩的那位师侄,如何活下来,而他身上又有重器之伤,可是与人争斗了?”
“这位老前辈,那等异物我们了解甚少,说不定这古宗门也是因此而亡,那位道友幸存之因,我们也无法猜测。而当时异物未成形,众人皆以为宝物,争斗在所难免。”此次,是楚鸦青开口。
孙仕旻也识趣,不再问了,只好带人离开,临走却瞧了眼满身血的纪云逍,似乎有想法,眉头皱了下,却想不出不妥之处,带人离去。
吕檐客,那位少年修士倒都没走,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吕檐客一笑,“看来大家有缘,便一起走吧?”那几人皆笑一笑,这事便算这么定了。
“两位前辈,可是也同行者?”吕檐客问。
“闲来无事,再说,这位小友肯定得和我们一起走。”黄泉指了指浑身是血的纪云逍。
“莫非是?”沈芸突然起了警觉。
黄泉摇了摇指头,纪云逍澄清,“小勇他们,还托两位前辈的保护。”
“有道是……”黄泉正要说,却突然停下,望着天边,一直查探废墟的宋某人也突然抬头。
众人顺着两者的目光看去,天哪,天上云竟化作龙形,云龙闪现腾挪,似乎正在与人打斗,云龙一闪一爪,爪带雷光,九闪九现,震撼人心,这等动静,估计不光宋某人他们发现了,整个东州东部诸域都是肉眼可见。身在此处,甚至可听见龙吟震千里,雷声传九霄。这难道也是伯圭老前辈的手笔?纪云逍腹诽。
化神,不,仙人层次大能正在大战!楚鸦青他们反应过来,震惊不已,看着漫天道法,我辈修行者当如此!
哦,看来不是啊,纪云逍看着众人的反应,也回过些味来,也仔细看看这仙人大战,这云龙之法,看着怎觉得有些许熟悉?莫非是填石镇遇上那位大能,能轻易逼退化神,当时就猜测莫非是仙人?敖云,龙族吗?在世俗之中,传言四海龙王,便是敖姓,这是巧合,还是世俗袭承修行界呢?
突然云开,露出青天白日,漫天符文,鎏金溢彩,如一覆天巨碑,将整片天净空。此碑文一出,饶是宋某人,原先平淡神色也波动一下,眼中有些许向往。果然有石刻,不知是否为我所求的,看来此地也有隐士仙人,还不少呢。
天空渐归平静,众人心潮涌动,久久不能平复。
找着了,宋某人凭着点点蛛丝马迹,寻得了此地阵法之源,只是,看来自始至终,就无人破阵,种种之物,也许只是机缘巧合……有钟声响,共计九声,而在某处,有霞光放出,宋某人觉得似乎一直被人牵着走,不管是陷阱,还是幕后之人果真现身,最简单之法,便是寻那钟声起处,霞光生处。
霞光下,有长阶,现在,众人都聚来,泱泱一片,人数甚多,看其中,一票流光殿子弟,约有几百人。登上长阶,便见玄门,门上匾额写了“静虚”两字,门前阶上,镇着一石兽。院墙之内,传来苍然老者之声:“仙友远方来,道门自此开。”随着一声钟响,玄门缓缓张开。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从他人神色之中,不难看出,似乎之前都遇上了些异变,对着这山门,踌躇不已,更有脸色铁青者,多为元婴修士,看着一肚子的火,而这愤愤之心最为深重的,便是流光殿修士。
跳出来个流光殿的元婴长老,“老夫倒要看,是何方妖道!看我不拆了你的山门。”一鞭挥下,山门自是安然无恙,那人还要发作,却被孙长老拉住了,在元婴辈,孙长老是他们的师兄,于是他算是暂时收了手。“如今我师兄弟皆在,且进去一观。”孙长老领着流光殿子弟,率先踏入山门。
一路登台阶,旁门小道门都掩合,只留大道,直往山顶,淡淡的威压,压得人不敢放肆,都乖乖地顺台阶一步一步,行至半山腰,便有一殿,倒也不是多么金碧辉煌,些许烟霞缭绕其中,大门敞开,任人进来。
殿如讲法殿,正中坐一老者,皓首童颜,一袭紫色法袍,手拈一拂尘,虽然形象大变,然可以确定,这便是伯圭无疑。只是这会伯圭以此面貌,纪云逍也不由恍惚片刻。
流光殿之人原先还有愠怒,此刻却有些不敢轻易发出,这次来这,已是有许多损失,再冒进,可不好,不如先问问虚实,孙长老上前一步,“不知老前辈如何称呼,怎地在这秘境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