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萧月璃气得坐不住了,伸手过去掐她。
宣景炽被掐得皱眉咧嘴,哇哇乱叫,“别,别,痛!痛痛痛!”
于是,殿外的宫女们看见皇帝一脸惶恐地跑出来,身后跟着脸色气得发红的皇后。
小芙瞪大了眼睛,道:“不得了了,皇后追着皇上掐,这该是多憎恨陛下啊!”
小蓉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抿嘴笑道:“什么憎恨?别瞎说。”
小芙咂舌,“你看嘛,娘娘几时打过人?做小姐的时候也不曾呢?”
“好了,少说少议论。年纪小小,什么都不懂,别傻气啦。”
小芙气得撅嘴,“哼!你又说我傻。我告诉你,你再说我傻,我,我,我就……”
“你就什么?”小蓉笑道。
“我就掐死你!”小芙说着,猛的冲过去,狠狠地在小蓉胳膊上拧了一把。
小蓉猝不及防,痛得眼泪花子都出来了,“你个小妮子,下手真重!”她一眼瞥见地上的扫帚,拿起来,就要打过去。
小芙哪里会让她打到,早笑嘻嘻地拔腿就跑开了。
“皇后,皇后,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嘴贱了。”宣景炽被萧月璃一手拉住,一手掐了下去,痛得她龇牙咧嘴,苦着一张脸求饶。
“你自己说说,你这话都说过多少次了!”
“这次是真的,以后我再也不敢瞎说了……痛!!!”
“你哪次不是这样说!”
萧月璃仍是掐着她,不过手上的劲道却放轻了。
“这次是真的,真的,真的!”
萧月璃放开她,瞪了她一眼,“一国之君,成天就没个正形。”
宣景炽揉了揉胳膊,满不在乎道:“谁说一国之君就得一天到晚板着张脸?板着张脸,就显得很牛哄哄吗?朕这个人,喜欢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走吧,咱们去见见刘吉利。”
她说到最后一句时,脸上笑意全无,忽地变銥譁得严肃认真,好似瞬间换了一个人。
但是,她牵起皇后的手的时候,动作依旧轻柔。
萧月璃顺势抬起她的胳膊,小声道:“很疼吗?”
“不疼,”宣景炽明明肉疼,脸上淡淡一笑,嘴硬道,“皇后别担心啦,一点都不疼的。”
两人到正殿听完刘吉利派出的探子的报告。
原来简慈升为刑名官后不久,原来阳县令调走,新来的县令对这这个刑名官一点也不喜欢。
原因有两个,第一,简慈这个人,刚正不阿,办起案子六亲不认,管你是贵族平民,犯了法纪,一并抓,因此得罪不少乡绅。而且他坚决不搞阿谀奉承,溜须拍马那一套,县令一来便看他这个刺头不顺眼。
第二,简慈办案能力太强,上任的第一年就破了藏银案,杀夫案,荒庙无头尸案,最为著名的是破了一个多年悬而未决的大悬案,惊动了州府。上面来人时,不禁口头褒奖一句。自此以后,简慈不但没有委以重任,反而被彻底排挤,只负责将案宗记录归档。
县令将县里的大小案子都交给他的亲信办,小案子倒还好,复杂的大案子办不了,便久拖不决,久而久之变成了悬案。州府问起来,县令便道,简慈态度倨傲,不屑出力,消极怠工。
因此,这也就是为什么,简慈的档案上,始终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