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杨玉宁还真的是非一般的女子,谈婚论嫁一点都不腼腆,这一点,她自己都望尘莫及。可是,她好像还没有搞明白嫁人的意思,要知道,别人娶老婆,可不是为了日日夜夜跟老婆讨论学问。
宣景炽笑道:“讨论学问,不一定非得嫁给朕。皇后嫁给朕了,我们之间也罕少谈论这些学问。”
“真的吗?”杨玉宁摇头,叹息不已,神色间好似极为惋惜,感叹皇后放着大好的机会不用,白白浪费。
宣景炽道:“杨姑娘心思敏巧,博学好问,朕以后一定会常去看你们的。”
杨玉宁再一次露出欢喜期待的笑容,“民女一定备好纸墨,恭听陛下教诲。”
说罢,再次叩谢,转身离去。
此事后来被皇后知道了,晚上就寝时,萧月璃笑道:“陛下要不要娶了杨玉宁姑娘?她对陛下可是一片仰慕之心。”
宣景炽在她白嫩的香肩上轻轻咬了一口,“存心气我,是不是?”
“陛下也有人探讨学问,谈论那些什么什么力,杨姑娘一定感兴趣极了,陛下也不寂寞。”
“还说!”宣景炽气呼呼地又咬了她一口。
萧月璃一边连连喊疼,一边继续戏谑,“臣妾恐怕杨姑娘觉得我嫁给陛下又不跟陛下讨论学问,实在是暴殄天物唔……”
宣景炽这次直接咬住了她的嘴唇,吻住了身下的人。
两人缠绵热吻了好久,宣景炽喘着粗气銥譁道:“我娶妻,又不是为了讨论学问。”
“那,陛下是为了什么?”
宣景炽再一次吻上她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当然是好色了。”
“陛下是昏君。”
“昏君就昏君,只要能好色就行。”
梁王府,殷王妃林夕柔正在房中教孩子们读书。
她与宣景谋成亲七载,育有一子一女,儿子今年六岁,女儿今年两岁。
林夕柔是宰相林在甫的小女儿,生的温柔美貌,性子娴静,嫁给殷王时,宣景炽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公主。
有一次,宣景炽在宫里见到她时,少年的宣景炽打量了这一对新婚夫妇,毫不留情地哼了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因为她哥哥们生的丑,宣景炽讨厌丑男,一向不已两个哥哥亲近。
此言一出,满堂窃笑,新娘子神色尴尬,当事人宣景谋更是怒斥宣景炽没大没小,不尊重兄长,立刻跑去先帝那里告状。
谁知,先帝咬牙切齿,反倒把儿子骂了一通,大意是老子长得这么英俊潇洒,怎么会生出你们两个丑儿子,简直丢尽皇家颜面。要不是皇后和淑妃一直身居宫中,接触不到别的男子,他都怀疑自己戴了绿帽。
宣景谋气得七窍生烟,心里把自己皇帝老爹暗戳戳骂了上百次,恨他太偏心。
打那以后,林夕柔除非传召从不进宫。宣景炽当上皇帝后,她越发不往宫里走动。
林夕柔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女儿长得玉雪可爱,像极了自己,男孩儿么,唉,更像殷王宣景谋,好在,总算比自己丈夫要体面些。
婢女走进来通报,“相爷来了,王爷在和相爷在花厅谈话,吩咐谁也不能靠近。”
林夕柔一点头,道:“带世子和郡主下去玩吧。”
两个孩子一听说可以出去玩,立刻拍着手蹦蹦跳跳出去了。
林夕柔向左右婢女道:“我去外面走走,你们不要跟着我。”
“岳父,你这话的是什么意思?”
“宣景炽这次成功借了粮回来,加上她去年在焉州的一翻作为,她现在很得人心。不仅在民间,就算朝廷的官员里,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现在态度也变了。”
林在甫说到这里不再言语,皱起了眉,深邃的目光越来越复杂。半晌才道:“你我都低估了她。你妹妹城府比你深的多,恐怕她以前的为非作歹,不学无术都是装出来的。你看她的政策施为,她改革兵权,改革科举,处处切中要害,比你和你的哥哥都要强,她才是你们兄妹几个里头最有资格做皇帝的。”
“不!不可能!!”宣景炽愤怒地一摔杯子,“她有什么资格做皇帝?我才是先皇后所出的嫡长子,要不是先帝偏心,皇位还轮的到她?!”
“殷王,你再不甘心,也得接受这个事实,你妹妹的皇位已经坐稳了。”
“岳父,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叫我放手?”宣景谋双目赤红,“不!我不甘心!我才该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