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你还不走?她惜字如金地吐着风凉话,连笑中都着轻视,难道要被侍卫架着走?
萧行逸倒是坦坦荡荡地答,若此为公主的烦心事,微臣愿替公主扫清这一障碍。
呵,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世子。
说完,神爱是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萧行逸躲在暗处,见十好几个人呼啦啦地追着神爱公主前去。
就在这四四方方的没有出口的禁宫内。
神爱被簇拥进了公主府,说是摩罗大人已在此等候公主良久,许是下帝有吩咐。
再往前走两步,就看见摩罗笑如弥勒,公主您来了。
摩罗在此,说明殷释天也在此。
她脸色变得难看,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进入宫殿,果见殷释天在屋内等着她。
妹妹总算回来了。
殷释天迎着她,见她冷若冰霜模样,忍不住讨好她,牵着她的手,大士你看,这公主府是孤为你精心布置的,你可喜欢?
殷大士挣脱他的手,却被殷释天越攥越紧,将她拖近自己的怀中,两手箍紧她那柔软的腰肢。
她只是神色呆呆,面部表情道,哥我累了。
殷释天沉醉于她在自己怀中,闭上眼,瘦削的侧脸不停地摩挲她的发尖,乖乖,你还没说你可喜欢?
公主府断断续续修了三年,其中扩建三次,如今宽敞华丽,珠梁画栋,水晶珊瑚做灯火树银花,银珠为帘逶迤倾泄,被殷释天布置地宛如水晶宫般火树银花。
是他钟爱的富丽堂皇的模样。
在她眼里却只瞧见腐朽和纸醉金迷。
她应付着答,嗯,很好看。
殷释天半推半抱着殷大士参观,你看没见着这地方真正的好处
二人半推着走向内室,殷释天撩开鲛绡窗幔,谁料寝殿中正是一副春宫图,图上男女正在帷幔下交欢。
殷释天毫无羞耻之感,前朝顾云臣擅画人物,尤其这春宫图画得精妙。孤遍寻不得,偶有听闻前朝海侯喜爱收藏春宫图,孤掘了他九族的坟偶得这一两张,妹妹看看,这画如何?
哥
殷释天只当她也喜欢得紧,踉踉跄跄来至床头,操起床前梳妆台上一个烛台,竟是男人阴茎模样,两颗卵袋用白玉雕成,看着如此逼真。
大士,再看看这副烛台,南洋送来的宝贝,我一见便爱不释手,想着和宫内唯有放在这公主府中最为合适。
殷大士撇过头,心生恶心之感,欲呕,挣脱他的手,双手不自然地半搂着上身,哥太晚了,我很累,你叫阿傩进来服侍我歇息。
哥来服侍你不好吗?殷释天一双眼灼灼看着她,又试探般地走向她,轻轻拥住她,像委屈至极的小孩,连声音都有些呜咽,大士,哥后悔了,哥不该让你下山,不该让你招亲,哥不能让你嫁人,不能让别的男人看你
殷大士视线在满屋的游走,不耐之情溢于言表,哥你说什么呢?
与他刻意保持出距离,如今都走到这一步了,何不如按照原计划来个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