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伊微蹙眉,这已经是相柳第二次这么直白的说话了,她心里浮出淡淡的不安,总是留着一些不适。
她凝望着干枯的树枝,心里踹踹的不安,可她就是记不起来有什么问题。
已经过去了太久,早就把剧情忘却的差不多,只是隐隐的觉着熟悉罢了。
温伊又一偏头,相柳又一次不见了,却又不吱一声,来回穿梭得悄无声息,她是真不知晓到底什么鬼。
而她一转身,侥幸觉着玱玹没在身后,否则定然是一惊,又是怨气。
她长呼一口气,这个时间段玱玹定然还在同玟小六诉说,打探玟小六的消息吧,玱玹得知晓涂山璟这一大势力能不能为他所用与他是否是敌人。
“你这孩子,点都不知礼数,你知道你得罪谁了吗,防风氏二小姐。”在一侧清秀侍女狠厉一推年幼儿童,冷声道。
防风意映一出了房门,身着一袭红衣,脸上多了分冷傲,目光淡淡的落在脏兮兮的小孩身上,“贱民一个,真挡我道。”
她俯视着小孩,微微退了半步,眉心微蹙。
侍女一听,自是知晓防风意映言外之意是让把这个碍眼的东西打死,她使了使眼色,看向一旁侍卫们,“带走,小姐见不得这些,私下去解决。”
防风意映满意的微挑眉,眉心微微舒展开来,她薄唇微勾。
侍卫单手一抓,将小孩拎小鸡一样,徒步扬长而去。
小孩哭喊着,他不停的抖动着身体,“放开我!放开我!”
可无济于事,无一人心软,狠厉的抓起他往别处走去。
温伊眉心一皱,她入目防风意映的面容一刹,一袭红衣似火,令她模糊的记忆犹新而转,她这才恍惚而然。
是她!
防风意映。
方才玟小六询问那马车上的人是谁,玱玹都解释了,是防风氏的人,多半是防风意映,甚至玟小六都也说了是涂山璟的未婚妻,而她却失了神没听进去。
她脑袋一片浑浊,这时间点防风意映还能走,走路这般小心翼翼,竟然下了马车。
防风意映要杀了玱玹,导致玱玹血流不止,岌岌可危。
她不能让玱玹受一丁点的伤害,否则剧情将不受控制,她必须在场。
“妈妈!妈妈!救我!”小孩哭疼了嗓子,他苦苦挣扎着,可依旧无济于事。
小孩的声线愈发的轻而渺小,离她愈来愈远。
她大可就此阻止了防风意映,哪怕她安排了黑衣人去杀玱玹,只要没有那一箭,玱玹不会受伤,更不会岌岌可危。
可那个小孩就会死在侍卫的剑下,他明明还有大好的人生,仅仅不小心撞到了防风意映,就要被处死。
他不该死。
更不应该落在这种人手中,他一直哭喊着,没人敢去阻止,只能默默地看着。
生怕这件事扯上了他们,他们也没有能力去阻止。
温伊咬着下唇,如今相柳定然已经把玟小六带走了吧,而相柳这两次提醒她,就是不要她去多管闲事,不要去救玱玹。
而她去救他,护住他,她也会死在剑下。
可玱玹若是死了,她也将不存在了,没人愿意帮她,她只能一条独木走到黑。
她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