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aj不肯罢休:“唉,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颂颂是个不错的姑娘,你要是喜欢就吱一声儿。你们先认识的,虽说公平竞争,我总不好和自家兄弟抢,一定会尽力把持的。”
&esp;&esp;他只觉得哭笑不得:“你要抢谁追谁我管不着,只要不是鲁颂颂就行。万一她吃了你的亏,我岂不是要承担连带责任。”
&esp;&esp;aj不悦:“这是什么话?我对待感情也是很郑重的。”
&esp;&esp;他扶额,不禁语带调侃:“是是是,你周游世界那么多地方,每到一个新地方对待一段新感情,都是很郑重的。”
&esp;&esp;aj终于不耐:“行了行了,吃小笼汤包时,我们还遇见颂颂男朋友了。连她男朋友都没说什么,你倒管得宽。”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有位小天使给文灌了营养液,谢谢。
&esp;&esp;我们都有小秘密(4)
&esp;&esp;那晚在吃小笼汤包的苍蝇馆子里,颂颂意外地遇到了大师兄范羽。
&esp;&esp;严格说来范羽并不是她的师兄,而是颂颂爸爸的得意门生。爸爸科研教学二十年,桃李满天下,大师兄范羽,二师兄宋挺,三师兄,四师兄,一直排到十几个。妈妈早不在了,她几乎是在爸爸的实验室里泡大的,直到高中还常在爸爸实验室里做作业,嗑瓜子,看碟片。那时候爸爸的学生都叫她小师妹,而大师兄是常带她出没在z大学食堂电影院的那一个。
&esp;&esp;如今她早已长大,而大师兄也升级为成功的商人,据说公司不久就要上市。
&esp;&esp;那天正巧遇到大师兄带着几个员工来吃饭。他在楼梯口拉住她说:“我买的那个佳能70-200的镜头到了,哪天跟我去试试。”
&esp;&esp;大师兄说的就是她想攒钱买的那个镜头,俗称“爱死小小白”,中长焦全画幅,锐利轻便,成像一流。她想了想说:“好啊,叫上二师兄一起去。”
&esp;&esp;大师兄扬眉,眼风扫了扫aj的方向:“那个是谁?”
&esp;&esp;她笑着回答:“海外游客,我做导游打工挣钱呢,争取也早日拥有小小白。”
&esp;&esp;大师兄温和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拍她的头,仿佛她还是那个实验室里嗑瓜子看卡通片的小姑娘。
&esp;&esp;结果吃完饭aj闹着要去游夜市,直至深夜她才回到家。这一天日程爆满,她游得精疲力竭,回到家一头倒在床上,我们都有小秘密(5)
&esp;&esp;“沼泽”是h城唯一一家像样的livehoe,坐落在九曲十八弯的小巷深处,门脸不大,没有认识的人很难找到。门口卖票的嬉皮女人似乎也和颂颂认识,熟捻地和她打招呼,没要他们买门票,一挥手就放他们进去。
&esp;&esp;走在长长的黑暗楼梯上,颂颂侧过身跟他们解释:“门口的森林姐姐就是这里的老板,前不久南湖音乐节,主办方请了支爱尔兰乐队来演出,我来帮了几天忙,所以认识。”
&esp;&esp;借着楼道里昏暗的顶灯,可以看见水泥地的楼梯,斑驳的墙壁,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陈亦辰自问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颂颂则津津有味地介绍:“今天第一支乐队是内蒙古来的,玩儿迷幻摇滚,穿名族服装,拉马头琴什么的,听说十分带感。第二支走后摇风格,音乐也就一般,但上了某个选秀节目,刚刚红了。不过主唱人品奇差,靠睡了森林姐姐上了音乐节,现在又睡了个富二代,才上了电视里的选秀节目,下面再睡个谁,大概就要发唱片了。”
&esp;&esp;说到摇滚乐,陈亦辰最多能想起猫王披头士,什么“迷幻摇滚”,“后摇风格”,他自然分不清,更何况是谁睡了谁的□□。他在心里暗暗一哂,到底有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esp;&esp;这三年,同样是一个人的生活,他的是单色调,不是黑即是白;没想到她的象打翻了颜料瓶的调色板,看得人眼花缭乱。
&esp;&esp;楼梯底端,走廊深处,厚重的门一打开,里面的音乐铺天盖地滚滚而来。
&esp;&esp;这大概是大楼的地下室,还算开阔,但人群拥挤,灯光很暗,照在大厅里黑压压一片人头,只有远处台上的聚光灯耀眼。aj早就一个人挤到前面,他跟在颂颂身后,看她技巧地绕过阻挡在前面的人群。有人从后门挤上来,眼看要把她推搡到一边,他连忙上前挡在她身后。从小的教养使然,在这种乱糟糟的情况下照顾女士,是身体的条件反射,根本不经过大脑思考。
&esp;&esp;那人推搡在他身上,他尽量避免碰到颂颂,可胸口还是撞在她肩膀上。他连忙伸手扶了她一把。
&esp;&esp;她回身,抬头,笑了笑,眼睛里反射出两个亮闪闪的光斑,朝他说了句什么。音乐声震耳欲聋,他听不清,但看她的嘴型,大概是说“谢谢”。
&esp;&esp;好不容易才和aj汇合。他们所站的位置十分不错,就在舞台的前面,因此音乐声也特别大。音响效果其实很差,仔细听杂音嘶嘶做响,主音吉他怒吼的声音撞在耳膜里尖锐刺耳。但前前后后的所有人都一副很high的样子,只有他一个穿得西装革履,默默站在那里,格格不入。
&esp;&esp;不一会儿颂颂在aj耳边说了些什么,aj频频点头。颂颂又回过头来,对他说了什么。他个子高,即使离得近,还是没听清。颂颂朝他招了招手,他依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