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神武,实乃东承之福!”
黄品良听了连连点头。
“贺大人,说句题外话,成宜侯府的骆擎回到帝都之后可是将贺大人好一番贬低,说贺大人与府中侍婢打情骂俏,还说贺大人见色起意,收留一对美貌母女在府中,用心不良,不知贺大人如何看待此事?”
贺晨面现尴尬,犹豫再三迎上黄品良的目光:“黄大人,下官终是血气方刚,府中几个侍婢人比花娇,她们也对下官有意,所以失了分寸。”
只听黄品良一阵大笑:“贺大人不必如此,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更何况贺大人玉树临风,才识非凡!南州历经数次战乱之下,迎来贺大人这样一位敢于担当,一心为民的好官!哪个少女不喜欢呢?再说数次战乱下来,南州女子本就充盈,贺大人府中侍婢若不懂得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恐怕也进不了贺府。倒是骆擎回到帝都大肆为贺大人传扬这一番之后,不但成宜侯父女断绝了与贺大人结亲之念,一些之前有意与贺大人结亲的权贵之家,都打消了这个念头,也不知对于贺大人而言,此事是好是坏?”
“此事不瞒内侍大人,下官出身于商贾之家,于官场而言,可谓是毫无根基,若是冒然与帝都权贵之家结亲,未必能入其眼不说,单说下官之底蕴,确实难以匹配。”
黄品良脸含笑意,微微点头后端起茶杯。
“贺大人可知陛下对贺大人之婚事也曾有问及?”
贺是心头一惊,刚端起的茶杯自手中滑落才惊觉!
“还请内侍大人恕罪,下官失礼了。”
黄品良眸中精光一闪而逝:“无妨,某认为贺大人之真性情未必就不好!某自幼家贫,早早进了宫中,若是某还是一个真男人,某何尝不想娶得十个八个如花美娇娘,养一堆儿女,传承了香火,有儿孙环绕于膝下!某去过很多地方,富商或是大族哪家没有养着娇娘数十!更不要说那些顶级的权贵之家,看得让人眼花缭乱,都忘了咋舌感叹!再说了,贺大人主政南州,以至今以来的政绩而言,不就是喜欢娇美娥吗?这算得什么?兴许哪天陛下念贺大人功绩显着,赏贺大人十个八个宫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贺晨头皮一阵发麻!连忙赔笑:“内侍大人可得帮下官稍微挡一挡。”
黄品良饶有意味看着贺晨:“这是何等的恩宠?怎么贺大人还想让某帮着挡一挡呢?”
“内侍大人,宫中女子所见所用皆非民俗可比,若是到这南境来,所见所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下官可担待不起。”
“某也就这么一说,贺大人也就那么一听。纵是陛下真赏赐下来,贺大人也理应高兴才是!毕竟这等恩宠殊荣,朝中重臣也没几个能得到。你想一想,能够进宫的哪有品貌不端的?”
贺晨心里一阵七上八下!听这意思,陛下真有可能这么做?还是说,黄品良是在暗示自己?陛下这么做的原因难道是出于防范之心?
见贺晨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黄品良轻笑:“贺大人,想什么呢?不用多想,陛下若是真赏赐宫娥给你,好生安置下来便是,她们也不容易,只要贺大人给了她们子嗣,于她们的人生而言,也算得美满了。”
贺晨只感觉自己发间头皮上已经冒出细汗来,黄品良的话已经算得挑明了!陛下必然已经作了决定!并且有可能来人已在路上都未定。
“好了,时辰不早了,某酒劲上涌,该去歇着了。”
贺晨亲自安置了黄品良,缓缓朝着后院走去,远远看到回廊拐角处有道身影,走近一些后,见是乔芷迎了上来:“公子,奴婢备下了热水,今晚让奴婢服侍公子沐浴。”
贺晨本想问裴玉几女为何不在,但想了想之后便点了点头。
脱去外袍,贺晨阻止乔芷:“你先下去歇着吧,我自己洗就好。”
“公子这几日间心事重重,奴婢能够做的,也只能是洒扫洗煮,奴婢今晚好不容易求得玉儿姐她们同意,便由奴婢服侍公子沐浴,奴婢再帮公子按摩一番去去乏。”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奴婢知道,奴婢本就是个苦命人,幸得公子相救,更得公子收容在府中有一安生之所,奴婢此生再无他求,只求公子让奴婢一生一世服侍公子。”
“乔芷,你就没有想过寻一中意之人?”
乔芷只是摇头,没有再说话。而是伸手帮贺晨宽解里衣。
东承帝都应城,皇宫御书房。
“胡林,你认为朕给贺晨赏下四个侍妾之举,贺晨会怎么想?”
“吾皇,贺晨其人老奴未曾见过,老奴说不好。”
“心里怎么想便怎么说,朕不会怪责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