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半句她只敢小声逼逼。
闻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奇了怪了,刚才一路上都在想见了面要怎么怎么样,要跟她说自己有多想她,要把她亲的晕头转向,要用力拥抱她,要把她扔到床上,日到腿软,这会儿真的看见了,反倒冷静了。
在那边过得好吗?他走过去坐下。
挺好的,我跟朋友开了家画廊呢。她语气中带着点小得意,我有一阵还挺出名的,好多英国人找我给他们画画,还有一个教授对我也很好,他夸我画得好,还让我免费去蹭课听。还有我那个房东人也很好
她讲得眉飞色舞,看来是真的不错。
那就好。
你呢,你好吗?说完了自己,林荡荡转头问他。
也挺好的,就是去年我爸突然生病,不得已继承了家业。
叔叔怎么了?
突发脑溢血,不过好在送医及时,没什么大事。
哦。林荡荡低下头,怎么也没告诉我。
我想来着。他回忆着那个纠结的晚上,那天想了很久,手机都快被握碎了,还是没有拨出去。
怕你不接,也怕你接。
分别前,他们有过约定。
如果闻涌有一天忍不住打电话给她,不管理由是什么,潜台词都是我想你了。林荡荡接,表示她也想他,那么不管千山万水,闻涌都会去找她。
如果她不接,说明她过得很好,不希望以前的人去打扰。
约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呀。她转着手里的杯子,你的电话我肯定会接,接起来说清楚就好了嘛。
你说得轻巧,知不知道我那天多难受。
你这个人好没道理,我又没有长千里眼顺风耳,怎么会知道你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纠结不肯联系,现在还要把气撒到我头
一直窝在闻涌脚边听两人说话的短短突然眯起了眼睛。
林荡荡手里的杯子掉到了地上,并没有摔碎,只是里面的水洒了出来。
她听到了自己心如鼓擂的声音,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闻涌的唇从一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逐渐变得大胆,他宽大的手掌托着林荡荡的背,牢牢地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身体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