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前面两人的样子,端木清浅不禁懊恼,好好的八卦什么,以馨宁那性子,巴不得有多远躲多远,自己什么眼神,哪里有八卦了?这下好了,好好的狩猎,给搞砸了。唉,一路跟着馨宁,端木清浅忍不住唉声叹气。
馨宁这会也在懊恼呢,自己是不是反映过激了?像他们这种说一不二的人,如何能容忍别人当面拆台?明显的挑战权威啊,也难怪这么生气了,看来以后还是要注意点,想想最近在那人面前是有点随意了,的确有些逾矩了。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道个歉呢?
待馨宁和端木清浅下山到达马车停靠处,端木超然早就不见了身影,馨宁本来道个歉的,想想还是算了,人家也不一定稀罕。对于端木超然的提前离开,也不在意。
她现在纠结的是这一身脏兮兮的怎么办,这一路貌似都没看到河流,煮饭都是提前储存的水。陈浪靠在马车上假寐,知道她们回来了赶紧过来帮忙,看馨宁那一身在泥地里滚过的样子,有些愕然,“喻姑娘,这是怎么了?没受伤吧?”
馨宁有些不好意思,“没事,陈大哥,有水没?”
“嗯,有有,您等会,我去端些水,先简单清洗下。”陈浪也不多问,赶紧去准备水。
陈浪见两人都简单的清洗了下,才向郡主请示,“公子先行一步,会在前面等着,郡主,现在可否出发?”端木清浅看看都收拾好了,命令出发。
端木清浅虽然觉得馨宁有些大惊小怪了,自己也只是开开玩笑,哪知道平日里温温顺顺的人竟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翻脸,但是骑在马上的郡主扭头看靠在马车边上无精打采的人,又有些不忍心。
想了想拍马过去,“馨宁,这不是要学骑马吗?这会路挺好,要不我教你?”反正自己也挺无聊的,也顺便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吧。
无精打采的人眼睛立刻亮了,“真的?不会耽误行程吗?”虽然很想立刻马上就学会骑马,但是也不能耽误大家的行程,尤其是在才在太岁头上动过土。
“没关系,反正也不着急赶路。我们边走边学。”端木清浅见馨宁转好的情绪,很有成就感。
“嗯,对,上马要这样,干净利落点……嗯,坐直,抓紧缰绳,对,就这样……”端木清浅站在地上,矫正馨宁的动作。
馨宁在起初的害怕之后,慢慢镇定下来,随着端木清浅的指导,摸索着规律。这匹马是跟着的一位侍卫的,这一路上,馨宁观察过,就这匹马看起来最温顺,正好,这名侍卫被安排跟着他们,馨宁直接借过来了。
半天时间,虽不敢随意奔跑,但也可以单独骑着走走。馨宁已经很满意了。骑在马上,还大胆的不时瞅瞅周围的环境,不禁感叹果然在马上看跟在马车里看,那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远远的看着一人骑着马飞奔而来,仔细一看,竟然是蓝木,来找他们的,估计是看他们这么久还没赶上,着急了。蓝木也已经看见了他们,远远地喊道,“郡主,可算是碰到您了,可真是急死人了。”
走近一看,郡主旁边骑在马上的竟然是自己的徒弟,上午不是才跟自己说要学的,转眼怎么就自己骑在马上了?忍不住酸溜溜的,“徒弟啊,你这上午才求的师傅,下去就会了,谁这么没眼色啊,抢你师傅的活儿?”
馨宁看了一眼旁边龇牙咧嘴的没眼色的某人,心情很好的道,“师傅啊,
您老人家说的那抢你活儿的人就在您旁边呢。”
蓝木眼睛在周围转了一圈,那几个人都在后面,这时候旁边可就这两位,一个是徒弟,那师傅岂不是?哎呀,娘啊,也顾不得在哪了,赶紧双手作揖,向人求饶,“郡主,小的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您大人大量,请恕小的不识好歹。”
“这会知道自己不识好歹了,早干嘛去了,本郡主抢了你的活儿?本郡主没眼色?啊……”端木清浅抖着马鞭子敲着眼前不停求饶的家伙,她这会并没生气,心里想着又逮着可以敲诈这家伙一把的机会了。
一个抽着鞭子,一个夹着马躲着,端木清浅估计也知道人呢肯定是抽不到的,就没怎么顾忌,这一鞭鞭下去就带了些劲。几匹马就在那小小的地上转着圈,也不知道那匹马踩着了那匹的脚,于是,在端木清浅一鞭子下去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只见馨宁“啊”的一声,她那匹马撞开身边的两匹马,撒腿狂奔起来。谁也没有预料到忽然发生这变故,离得最近的两个人都傻眼了,听到馨宁的尖叫声才反应过来,立刻拍马追了上去,一边喊道,“馨宁,抓紧缰绳,千万别松手……”
这会馨宁已经跑的离他们有些距离了,本就吓得惊慌失措,哪里还能听到这隐隐约约的声音,只凭着本能,死死的拽住缰绳,趴在马背上,尽量稳住身子,也根本不知道如何能让马停下来,只希望后面的人赶紧追上来。
也不知道这平日里最温顺的马今天这是怎么了,就挨了那么不轻不重的一下子,竟然就发起狂来。怎么办?后面已经没有了马蹄声,肯定一时半会也追不上了。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它停下里,要是前面碰到个悬崖什么的怎么办?不行,越是这时候,越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自救才行。
镇定下来后,馨宁紧紧贴在马身上,一边回想电视中看到的情形,一边用脑袋蹭着马脖子,试图安抚着。
一行人追到一个岔路口,完全失去了馨宁的踪迹,看着地上凌乱的马蹄痕迹,端木清浅面色发白,都是自己不好,跟蓝木闹着玩,馨宁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蓝木看看岔路通向的方向,心里也一阵阵发紧,没有人比自己更加清楚这岔路各自通向何处了,几个时辰之前,在经过这里的时候,蓝木专门问过负责探路的人,这路一条通往县城,一条却是个死路,前面几里处就是一处悬崖,崖下是一个很大的湖泊,主子就是在那条湖里捉的鱼。
这会,主子肯定早就回到约定地点了,那悬崖的高度对他们来说,还可以上下,可是馨宁……他只希望馨宁跑不是这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