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柳郎中诊脉过后,只摸着花白的胡须连声称奇怪。
“奇怪,奇怪。。。。。。”
柳郎中觉得奇怪的缘由是,安家小女前几日脉象虚浮,显短命之相,这才短短几日,脉象怎的恢复的如此平稳,实在是奇怪的很。。。。。。
安有福听得一头雾水,“柳郎中,我闺女情况到底如何?”
柳郎中道,“你女儿脉象平稳,身子并无大碍。。。。。。”
柳郎中只说了安小鱼的脉象,至于心中的疑惑却是只字未提。
想来是此女命不该绝。。。。。。
安有福却是面色焦急,“柳郎中,您再好好看看,当真没事儿吗?”
朱氏也说,“是呀,柳郎中,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呢,事情总得有个缘故。。。。。。”
柳郎中板着一张老脸,“我给人看了大半辈子的病,自是不会拿病人开玩笑。”
又扫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的安小鱼,叹声道,“至于具体因何晕倒,老夫也探不出缘由,若你们实在不放心,大可带她去镇上或者县城去看一看。”
柳郎中的一番话才说完,床上的安小鱼忽然醒了。
她半眯着眼望了一眼床前柳郎中的方向,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身子没事儿,就是眼睛疼的厉害。”
安小鱼没说谎,刚才她晕过去,的确是因为眼部疼痛难忍。
安有福忧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儿,又对柳郎中道,“柳郎中,您给小女看看眼睛吧,看看有什么法子能止疼也好啊。。。。。。”
朱氏抿着嘴没说话,只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安平去孙里正家里借牛车还没回来。
柳郎中闻言,俯身上前,再次替安小鱼探了探脉,又伸手掀开安小鱼的眼皮,左右分别仔细看了看。
摇了摇头,看着安有福道,“安老汉啊,不是我见死不救,说来惭愧,我只是个乡村郎中,眼疾方面我并不擅长,要不然你们还是按照我之前的建议,去镇上或者县城寻求良医吧。”
柳郎中说完一拱手,说了告辞,转身就要离开。
朱氏扶着腰走上前,紧忙付了诊费。
又对安有福道,“当家的,快送送去。”
柳郎中摆摆手,“不必了,我自个儿走回去就好。”
柳郎中自个儿说不用送,安家人倒也没勉强。
毕竟,此时此刻,一家人的心都系在安小鱼的身上。
安小鱼坐起身,下意识的拿双手挡眼,只觉得眼前的光线似乎越来越强烈。
在晕倒之前,安小鱼就感觉到自己似乎看到了一些光点。
只不过,之后那光点似乎越来越强,乃至于那光亮刺得她双眼生疼,最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难道她要重见光明了?
重建光明这个念头只是在安小鱼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实在是因为眼部的疼痛,掩灭了她心中升腾起来的,这一份儿微不足道的希冀。
闭上双眼,安小鱼拿双手遮住双眼的时候似乎好受一些。
安小鱼忽然反应过来,莫非她的双眼是不能见光?
安小鱼望着床前安有福和朱氏的方向,忽然开口,“爹,娘,你们帮我把门窗都关上,我的眼睛好像不能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