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你能不能再给我些药,秦凌他……”
黎姝君只能尴尬的收回手,坐在容宣的面前,在容宣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攥紧了手心。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容宣的眉头不禁蹙的更深了些许。
他挣扎着起了身,半躺半靠在床头,仿佛也还没有回过神来。
“我知道这有些过分了……可是你有那种药,我知道你来历不凡,你能不能救救秦凌?”黎姝君心虚,不敢碰触容宣,只能轻轻的攥紧了容宣的被角。
“你喜欢秦凌?”容宣质问。
可黎姝君点头对不起自己的心,摇头则可能惹恼了容宣。
点头摇头都是死路一条。
黎姝君有些无奈不知所措了。
好像喜欢不喜欢,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够好。
黎姝君作为一个端水大师,只好硬着头皮,一张脸不红不白:“容宣王爷,咱们俩不是说好了相互利用吗?”
“哼,说的好听,相互利用?摄政王三更半夜来到我的床上,为的是别的男人,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让你得逞?”
容宣一张脸滚热通红,发丝左右晃过,若隐若现的还能看见锁骨上被啄出来的红痕。
黎姝君很快就注意到了他锁骨上紫红的印记。
这双眸落在容宣的身上,让容宣简直是无地自容。
容宣匆匆忙忙的将衣领子拉紧。
可这里衣是蚕丝所制,亲肤透气,却也透明,红痕透过了衣料,这下好像更诱人了。
不光是容宣,就连黎姝君的眼底都生出了一片绯红。
空气里弥漫起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那我想找你陪我,也不成吗?容宣,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我们互相都给对方想要的。”
黎姝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佩剑扔在床边,自己随便就开始脱自己的外衣。
看着她这一副狂野的像是嫖客一般的模样,容宣吓得瞪大了眼睛,眸子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更是耳尖连着脸颊一起变得滚热,恨不得快要滴血了。
然而就在他发愣的瞬间里,黎姝君已经脱了外袍,直接躺在了容宣的身边。
“好了,我这里面的衣服绝对干净,不会弄脏你床褥的。我贴身保护你的安全,怎么样,够有诚意吧?”
容宣直接翻身过去,冷哼一声:“哼,你管这叫诚意?”
“摄政王可真是有诚意,深更半夜避过我的护卫,爬到我的床上,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有危险?”
“唉?此话说的可不对,你看看最近外面,邪教闹得多凶啊,你堂堂首富,被邪教给盯上了怎么办?我当然得保护你的安全了!”
黎姝君赶忙也跟着翻了个身,虽然容宣还是背对着她,但她为了秦凌,也为了自己的军费,十分不要脸的直接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了容宣的腰上。
容宣一开始赌着气不肯开口,他卷过了自己的被子,是一点点都不肯分给黎姝君。
然而黎姝君闻着容宣枕头上的松油清香,感觉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冬日的北境,升起点燃的篝火,松香弥漫,那时候爹娘还活着,哥哥也在……
真像是家的味道啊。
“真香……”
容宣:???
“爹娘……”
黎姝君止不住呢喃,整个人早就在半梦半醒之间了。
眼前景色走马观花,有戈壁还有雪原,风沙侵蚀过石壁,将石头吹的像是顶着蘑菇头的小细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