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好啊。说来听听。”
孔时雨:“暗丨杀星浆体。不,不是诅咒师的活。是盘星教。先过来面谈吧。地址是……”
千寻:“!!!”
见男人电话一挂就要动身,她立刻揪住他头发,像格列佛游记里的袖珍小人那样用力往反方向拉,“不行!你这人是喜欢自虐吗!为什么要照着他的人生走啊!!又没人强迫你,他接下来就死了——”
伏黑甚尔:“有钱不赚王八蛋。”
千寻:“……”
千寻:“???”
伏黑甚尔把她从头顶揪下来,嘴角疤一扯,满不在乎的笑从鼻腔哼出:“五条家的少爷和咒灵操术使又怎样,我可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小心点不就行了。”
千寻:“不是吧你!!是不是入戏过头——”
她被连游云带人一起塞进了丑宝嘴里。
一身落拓黑衣的健硕男人嗤:“吵死了。把人说得跟白痴似的。”
死?他不觉得那俩小鬼有这本事。
三日后。
在诅咒师们接连不断的侵扰下,连续熬了两天两夜没睡的五条悟和好友一起把天内理子送入咒术高专内侧。
虽然人站得很直,银发也闪闪发光依旧,但少年墨镜后向来清澈明亮的蓝眸依旧抵不住昏昏沉沉袭来的瞌睡虫,开始上下眼皮打架:
“再也不干什么……照顾小鬼的活了。”他撇嘴。
话音刚落,一直蛰伏在咒术高专门口的伏黑甚尔瞬间扎透他后背,而后被铺天盖地涌来的巨大咒灵虫吞没!
咒灵操术吗。伏黑甚尔在黑暗中舔唇,从随身咒灵口中取出另一把咒具大刀,把被盒子锁起来咯噔咯噔直响的三节棍顺手推回去,劈开咒灵,见五条悟居然还站着,而星浆体和其他人不见踪迹,随口闲聊两句,试探完那小鬼深浅,立刻按原计划在拉开距离一瞬撒出了近万只蝇头,趁那小鬼正惊疑不定的空隙,闪身疾至他身侧,手起刀落,一刀贯丨穿少年咽喉!
鲜丨血喷薄而出。
内脏,四肢,脑髓,将这些全数捣毁之后,术士杀丨手随手把人甩一边,打开锁着游云的盒子,弹了一指头从里面冒出的半透明小人,踹了一脚已经完全是个血人的五条悟:“就这?”
因为被和蝇头们一起塞丑宝里,在暗无天日的嗡嗡声里已经啊啊啊惨叫了好几天的千寻:“……”
少年涣散的瞳孔映出了一个比榛子壳还小的小人。
她哭得稀里哗啦,小得几乎看不见的手轻轻按在他鼻子上,奇异的力量沿着被鲜丨血沾染的皮肤渗入伤处。
伤口……在愈合。不是……反转术式?
少年涣散的瞳孔逐渐找到焦距。
“不。不。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明明是梦……这明明是梦啊!为什么……!”
五条悟看见那小人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而后她突然飞远,近乎绝望地发出了哀恸的悲鸣,“伏黑甚尔!够了,不要对小理子下手,求你了,离开这里吧,你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小惠还那么小……不要死,不要死,活下去,活下去啊……”
术式杀丨手把游云塞进了盒子。
等千寻再重见天日,已经是数日后的深夜。
她抱着膝盖在木盒里啜泣,身上挂着金链,和面色惨白的黑发少年对上视线一瞬,她转了个身背对他,哭得连背后垂下的膜翅都吸饱了泪水,沉重得再也飞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