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果没回答,只?说:“北京是北京,繁春是繁春,不一样的。”
陶竹:“有什么?不一样的?北京和繁春都是咱们中国?的一座城市而已,这座城市里的人也?是普通人,还是说你看见谁长?出翅膀还是长?出尖牙啦?所以咱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人敢吃了咱们。”
她话说的夸张,把程果都逗笑了,犹豫地又看了眼松饼店。
陶竹趁热打铁:“你也?知道的嘛,蒋俞白对我很好?的,要是咱们进去了,发现自己真消费不起,大不了咱们让他来救场咯,你不知道,他家有钱到可以把这里整个一条街都包下来!”
其实陶竹也?不知道蒋俞白的钱能不能把这包下来,反正她用嘴包是没问题。
总之,当?务之急是要打消程果对这座城市的恐惧。
“先去看看嘛,是在不行咱们再走呗,就当?是在繁春了。”
趁着程果动摇,陶竹连哄带骗地把她拽进了松饼店。
事实上这家店的松饼百元左右一盘,虽然跟学校附近十几块钱一碗的面没法比,但也?算不上贵,偶尔来吃一次消费得起。
程果这才放心下来,她俩一人点了个草莓蜂蜜的,一人点了个巧克力香蕉,程果又给陶竹说了件糗事。
这件事就发生在两?个月前,当?时程果发了实习工资,壮着胆子去了星巴克,一路上都心惊胆战的,害怕那可怜巴巴的四千块钱买不起一杯饮料。
“啊?”陶竹边听变笑,“我记得星巴克一杯好?像二三十?你没提前在网上搜一下价格吗?”
“搜了,但我怕放出来的价格都是特价之类的,实际上我点不到那么?便宜的饮料。”程果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也?在笑,总结道,“就是没见过世面嘛,什么?都不懂。”
陶竹笑着咬住可乐的吸管,在沸腾f翻滚的气泡里,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想?到了带她一点点成长?起来的蒋俞白。
他真的很厉害,分明?已经稳稳地坐在人间高位,却?还是能理解她当?时的处境,而且拉了她一把。
两?盘松饼端上来,陶竹边吃,边给程果分享自己刚来北京时候遇到的丢脸事,包括但不限于因为?扫不出个二维码差点就在人家小卖部里哭出来的事。
说到一半,她手机响了。
陶竹接起来:“喂,蒋禾哥。”
蒋禾向来没正事,吊儿郎当?的:“哎,小桃儿,晚上有空没,来玩啊。”
陶竹婉拒:“不去了,我跟我朋友在一起,在过生日。”
程果虽然没听到她电话在聊什么?什么?,但感觉好?像是说到了自己,连忙摆手,意?思是不用管她,让陶竹有事去忙自己的,陶竹用眼神示意?她,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哦哦哦,朋友生日啊。”蒋禾不知道陶竹生日,听她这么?说,以为?她是在给朋友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