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民间传说里的鬼打墙。
鬼打墙次数一多,空间便会出现紊乱,到?时?候就?真的出不去了,一辈子都?得被困死在这里。
所以浊就?算紧张也没尝试逃跑。
一股温温热热的暖流划过浊的口腔,从浊的齿缝间划过。
而?原本紧张的浊此时?却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袁安卿。
他是袁安卿的力量,用来?疗愈的温和之力。
“这里只是精神世?界。”袁安卿没有虐待别人的癖好,只是纯粹身体上的痛苦他能解决,就?像不久之前抚慰浊时?那样?。
周遭的环境开始消融,袁安卿看着渐渐长大的浊,忍不住开口道:“你还蛮无忧无虑的。”恐怖的记忆居然是拔牙,这说明浊的人生过得还是相对?舒坦的。
也对?,像浊这类强悍的危险品能规避掉许多普世?的烦恼,他不用担心钱与生存,也不需要?为了其他人的需求去过度委屈自己。他的喜欢和厌恶都?是直白的,无需对?其施以伪装。
浊抿唇:“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我为什么要?嘲笑你?”袁安卿不解。
“因为蛀牙而?感到?害怕一点都?不硬汉诶。”浊莫名觉得自己有些丢人。
“你对?自己的定位难道是硬汉吗?”袁安卿大为震惊。
浊抿唇,他的身高逐渐超越了袁安卿,他伸手点在袁安卿的额头:“你像是大人在看小孩子。”
说着,他左右歪头,怪模怪样?地模仿:“你一副‘我的痛苦在你之上,你这种小屁孩根本不懂’的表情。”
“好中二。”袁安卿简单粗暴地评价。
浊看起来?更生气了,袁安卿无奈轻拍浊的后背:“我没有觉得痛苦是可以攀比的东西,这也不是勋章,不会给?胜者发奖金,痛苦就?只是痛苦。”
虽然他确实觉得浊很幼稚就?是了,浊对?他自己的定位居然是硬汉,简直匪夷所思。
“只要?你觉得这是无法接受的痛,那它?就?是无法接受的。”袁安卿不会因为这种荒唐的理由而?去瞧不起谁,他巴不得自己和浊一样?,“这一切都?看你个人,我作为外人无权置评。”
“好有距离感的发言哦。”浊整理好了情绪,抬起下巴,“幸好我不在意你的冷淡。”
这算冷淡吗?袁安卿不明白。
“郑守全在哪边?”浊问。
他们四周的场景已经消融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虚无的黑。
按理说精神世?界多多少少能反映出主人的状态,一般黑色都?是阴暗危险的,但浊觉得这层黑下肯定还藏着什么,就?像袁安卿的眼睛一样?。
浊有挖掘的欲望,但不是现在。
“郑守全的记忆不完整,只有一些痛苦的碎片。”袁安卿说,“他在逃避那些东西,一次次地破门,一次次地回?到?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