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点了点头说:&ldo;理论上是这样的。&rdo;
&ldo;那又是谁把他吊在桥上的,难不成是他自己?&rdo;
会刚开始时赵刚把那段视频播放了出来,在看那死者飘起来时,有胆小点的女警惊叫起来,有的男的也是深吸一口冷气。
赵刚指着被定格在桥上的图像说:&ldo;如果死亡时间是在25日深夜十一点与26日凌晨一点之间的话。那是谁这么残忍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吊在那里呢?为什么视频上却看不到这个人呢?难不成,死者是自己吊上去的?&rdo;
&ldo;死者身上虽然有几处指纹,但在它的头部及刻字的地方却找不到任何指纹,不排除被清理掉的可能性。而且死者的舌头被挖,那个撑开嘴吧的铁棍也是很平常的东西。&rdo;
李响接着说:&ldo;案发现场也没有找到脚印,更不要说是指纹了,死者的衣服所剩不多,唯一留下的是一张死者生前单位的&ldo;取证章&rdo;。凶手做的非常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线索,所以初步可以断定,这个人是一个很懂&lso;行&rso;的人。&rdo;
他把那个&ldo;行&rdo;字说的非常的重,似乎是在暗示大家这个人要么是个惯犯,要么是同行的人。可是如果真像李科长说的那样,凶手为什么单单留下这张纸?这不可能是千滤后的一疏忽,难道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可是又有谁会这样大胆呢?他不怕被抓吗?又或许他是在向警届挑衅,为了自己的表现欲,展示自己的聪明?确实有这样的人‐‐玩游戏的人。这种游戏都会有规则‐‐凶手定的规则,他会按照他定的规则去行凶,只要能找到这种规则,就能找出这个人,那也就表明这个人不会是最后一个被杀,而恰恰相反,这才是开始。想到这里赵刚哆嗦了一下,手心直冒冷汗。
或许找出王峰的死因及凶手留下来的字就可以找到那规则,这个凶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真的是通过向警届挑衅来证明自己的某种欲望?可是那留下的字分明又像是报复杀人,又会不会是用这留下的字来迷惑我们呢?不管怎么样,先一点一点来排查吧,等到凶手再次作案时就会证实更多的东西。
这时小张站起来说:&ldo;我们昨天去了死者的单位,也证实了死者24日晚确实喝过酒,而且喝的不少,路都走不好。因为死者所住的小区与吃饭的地方并不是很远,所以别人都打车走的,让它也打车,它硬说自己没醉,还可以趁这段路消消食,散散酒气,别人也就没有再劝他。&rdo;
&ldo;那晚上和他一起吃饭的是几个人,都记下了吗?&rdo;赵刚问。
&ldo;一共七个人,他们单位里的四个,还有三个人我们还在联系,今天下午应该就能联系到。&rdo;
赵刚点了点头问王初:&ldo;在现场提取的那几个小圆球是什么?&rdo;
&ldo;那是从死者身上流下来的血滴,因为天气太冷,所以结成了小圆球。从柱子上取下的血迹经过dna检测,也表明那血是死者留下的。&rdo;
&ldo;李科长,下午你派个人到系铁丝的那个路灯边再拍几张照片,特别是绿化带里面的,看看有没有什么脚印之类的。&rdo;
&ldo;好的。&rdo;
&ldo;何安你们几个人去死者小区具体了解一下死者生前的情况,确定一下谁是最后一个见到它的人;王初,你们那边对死者和检查再仔细一点;小张你下午和我再去一趟客运管理站。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大家散会后准备一下,各自忙去吧。&rdo;
散会后,赵刚到取证科那领出从死者裤兜里找到的那张&ldo;取证单&rdo;。他仔细的看了看,上面这样写着:最上面是三个黑体的二号字&ldo;取证单&rdo;,下面是日期:2009年9月18日,再下面是姓名:薛山,身份证号:32038119750201x,车牌号:苏cdp99,扣车事由:当事人涉嫌用没有营运执照的车拉载顾客。然后下面是一个表格,表格里是所取证的物品,里面填的就是那辆车的牌号、颜色等。表格下面是取证人的签字:王峰吴越,后面还填有他们的岗位编号,再下面是被取证人同意的签字:薛山。
再次看到&ldo;吴越&rdo;这个名字时,赵刚想起了昨天小张拿给他的那个笔录,就是这个人的谈话有些可疑,怪不得当时觉得有些眼熟的,原来是这张单子上的名字。这张单子是在取证科还没有到达现场0,赵刚从死者的口袋里拿出来的,所以他对这个吴越有些印象。
这就更加打定了要去会一会这个叫吴越的人,看看他到底隐藏了什么东西。
第五章;应验的咒语
三
赵刚和小张到了市客运管理站并没有直接去找吴越,而是向那里的人打听吴越这个人怎么样?所以那里的人感觉非常奇怪,甚至有人问他们,是不是怀疑凶手是吴越。因为吴越是科长,本来今年要调成副队长的,可是结果没有调成,而是调了一个比他年轻的人。站里找他谈心说是按照国家要求,干部要年轻化,素质化。那个年轻人学历高,背景好,又能干,所以今年就调了他。他只有再等等,明年一定调他。
其实大家都知道那个年轻人的叔伯和大队长是仁兄弟,又是本市市政工程的二把手‐‐建设部成立了一个公司叫&ldo;城投公司&rdo;的副总。虽然吴越不服,但十几年的官场让他学会忍让。即使领导明年还是不提拔,即使他明知道领导说的那些都是官话。但他不能发火,他只能把无比大的火气与委屈往肚里咽,因为他不想连眼前的饭碗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