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蓉为难,但见沈枝枝完全没有要起来的迹象,带着拿着洗漱用品的宫女离开了。
傍晚,听雨楼。
皇上身边的太监高德敬来到听雨楼传皇上旨意,说今晚要来听雨楼用晚膳。
安予初一听,脸瞬间黑了下来。
薛清婉让雨双打赏了高德敬,高德敬欢天喜地地走了,雨双识趣地屏退众人,自己也退了出去。
雨双从小跟在薛清婉身边,安予初对自家娘娘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也亏得娘娘脾气好,一直惯着她。
予初,你又在闹小孩子脾气。
薛清婉叹气,自选秀之后,皇上翻了两次安予初的牌子,安予初以患了严重的风寒为借口,买通太医说这严重的风寒会传染,拒绝侍寝。
皇上来了几次听雨楼,安予初都闭门不出,但一想到薛清婉和皇上谈笑风生她就难受,尽管只是逢场作戏。
皇上只是过来吃个晚膳,顺便关心了几句安予初便又离开了。
毕竟后宫刚进了这么多新人,皇上哪有空闲在听雨楼多待。只是皇上怕冷落了旧人让人心寒,抽空来暖暖她们的心。
在皇上心里,除了皇后,后宫之中每个女人都对他爱得死心塌地,当然,他是看不出来薛清婉一点也不喜欢他过来,每次都要应付半天。
安予初还是不说话,坐在那里生闷气,气鼓鼓的腮帮子甚是可爱。
薛清婉纤细的手指勾住安予初的下巴,像小时候一样轻声哄她:小予初,乖~不生气了,婉姐姐带你买冰糖葫芦好不好?
安予初撇撇嘴不满道:婉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薛清婉捏了一把她娇嫩的脸蛋,笑道:你看看你现在生气的样子,和小时候有什么分别?
安予初走到薛清婉面前,蹲下,趴在她的膝上,声音闷闷的:婉姐姐,我不喜欢你和赵世铭见面。
薛清婉轻斥:不可直唤皇上名讳。
安予初更委屈了,抬起头,一脸受伤地望着薛清婉:婉姐姐,你凶我,你为了他凶我。
薛清婉:她只是怕这人口无遮拦会惹来杀身之祸。
薛清婉将手掌贴上安予初的发顶,安予初顺势蹭了蹭,像极了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狗,她放轻声音道:皇宫之中人多眼杂,一言一行都要慎重。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不会和皇上有肌肤之亲,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安予初都懂,但是她心里就是很难受,有种想哭的冲动,都怪赵世铭,如果婉姐姐没有选上入宫,那她也不会进宫,自己和婉姐姐会在外面逍遥自在地过一辈子,而不是离开父母家人在这个偌大的牢笼里关一辈子。
安予初把脸枕在薛清婉的腿上,手圈住了她的腰身,再开口时带了哭腔,婉姐姐,我今晚想要同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