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给兔子喂草,一边捏它身上的肉,笑着自言自语:“你在我这里好吃好喝,我定会把你养得肥肥壮壮的,然后……嘻嘻嘻……”
江崇煜见她傻笑的样儿,不禁感叹:对着一只畜生也能乐成这样?真是个傻女人!白瞎了这张皮!
“煜哥哥,你也过来玩玩嘛!”
傻女人朝他招招手。
跟唤狗一样!
他才不去!
江崇煜心里这么想,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他笔直站着,居高临下的姿态,也就看到蹲在地上的郁小年膝盖顶着前胸,衣襟微松,呼之欲出。
他发誓,他没想看的!
但她的身姿太欲了。
江崇煜叹口气,觉得自己有些眼晕燥热。
他赶紧收回目光,定了定心,蹲在了郁小年旁边。
郁小年撩人而不自知,正喋喋不休:“煜哥哥,你看,如果你也跟着南州哥打猎,像这种兔子,想要多少有多少。南州哥就是这样,家里有皮货,也有肉吃,剩下的还能卖钱。你知道吗?上次南州哥打老虎,可威风了!听其他猎户说,基本是南州哥一个人打死了老虎,太厉害了!南州哥有一次还送来一只野鸡,羽毛可好看了,他还……”
她巴拉巴拉说个不停,还全说着南州的好。
江崇煜只觉得脑子嗡嗡响:这郁小年就和他见过的村妇一模一样,家长里短,说话毫无头绪,更别说什么章法逻辑,聒噪人!
而且每一句都不离那个猎户,南州哥长,南州哥短!
眼前的兔子越看越烦!
和那个猎户一样,让人厌烦!
“它好像不爱吃这种草呢?算了,我再去割点别的草回来。”
郁小年说着,便拎上竹篮,拾起镰刀,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煜哥哥,你帮我照看会兔子,我去村口打些草,很快回来。”
话音落下,人也没了踪影。
江崇煜心里郁闷:到底是他重要,还是这个畜生重要?
那只兔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江崇煜更加心烦,忍不住点着兔子脑袋,自言自语:“看什么看?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一样看不上你。看你这样子是成天往这里跑吧?不就是打死只老虎?装什么能耐?也就骗骗小姑娘!”
他说到这里,随手推倒了竹篓:“你走,看见你就烦!”
兔子:“……”
它愣怔怔窝在草堆上,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江崇煜看它那蠢样,指了指栅栏门:“瞧见没?门在那里呢!”
那兔子跟听懂了似的,先在院子里蹦跶了几下,然后朝着门口跑了出去。
江崇煜见兔子跑了,心情也好了。
他回到屋里,自己翻找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茶泡来喝,结果,找来找去只找到一些烘炒过的蒲公英叶子。
罢了,勉强泡着喝。
他喝着茶水,等郁小年回来。
想象她发现兔子跑了的表情,应会哭鼻子的吧?
小时候丢只鸡,她都哭三天三夜,还疑心被人偷吃了去,学人家泼妇骂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