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怡微微驻足,但并未回头,只是沉默片刻后,继续坚定地前行,留下了一个无言的背影。
徐瑾悄悄说道:“森哥,我听你说,昨天你和前辈们喝了好多酒,身体不舒服,要不就和班主任请个假,去医院看看,以后喝酒还是要小心啊。”
上官墨森拍了拍徐瑾肩膀:“谢谢,正好我爷爷70大寿来了,我直接多请一段时间。”
话毕,他迈步离去。
然而,脚步却突然停滞,他缓缓地回过头,目光落在桌上,那里的礼品盒依旧封存,未曾启封。
但更让他心痛的,是陈思怡留下的第二份试卷,她连这份心心念念的学业象征也不要了。
显然,她已决心与自己断绝所有交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而眼眶中的泪水却已盈满,但这里是课堂,他不能让自己失态。
“徐瑾,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放进我的座位。”他尽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然后转身离开,在走廊的转角处,他终于无法抑制,两滴热泪悄然滑落。
哒哒~
他捂住心口,步履蹒跚,两步一停,只能倚靠在走廊的围栏上喘息,他的目光望着教学楼那头,锁定在b级班走廊上那个女生决绝的身影。
最让他痛心的,是陈思怡那面无表情、冷漠如冰的模样,一想到这,他的心就像被无数利箭穿透,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世界仿佛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所有的色彩都失去了原有的鲜艳。
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慢慢的,他看不清那个女生的身影了。
陈思怡,她消失了。
上官墨森的肩膀微微颤抖,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起,一拳一拳的捶打在走廊的围栏上。
咚咚咚~
仿佛每一次捶打,都要将内心的痛苦和懊悔全都释放出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心灵的颤动。
每当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如同被锐利的刀刃割过,那疼痛刻骨铭心。
如果,心脏突然间停止了跳动。
或许……
那无尽的疼痛也会随之消散,归于沉寂吧。
“陈思怡,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喝得断片了,你信吗?陈思怡,你信吗?”他低沉的吼声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他整个人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无法挣脱。
他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那种调戏小娇妻的美好幻想。
此刻都化为了泡影。
“森哥,我看到你一直靠在围栏上,听说昨晚喝多了,身体不舒服。”陈飞宇很有兄弟情义,看到上官墨森在围栏上捶打着,过来查看。
某人一声长叹,随后缓缓开口:“昨晚,三个叔叔一直灌我喝酒,别人是长辈,我也没办法,我一个人哪喝得过三个人,昨晚,我又没怎么睡,凌晨突然吓醒,所以……”
此刻,他的心中如同被狂风暴雨肆虐过一般,波澜起伏。
他拼命摇着头,试图驱散昨晚那场混乱的噩梦,每当他闭上眼睛,那染红的被套和白欣欣颤抖的身影便如同幽灵般在他脑海中徘徊,让他无法逃脱。
“森哥,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我请个假送你,你现在这状态,开不了车。”
“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别耽误学习了,你进步很大,努力一把,上二本,本科文凭还是不同一些的。”
“没事,森哥,不差这半天时间。”
上官墨森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陈飞宇见状,心中已然明了,能让高冷校草如此失态,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因素。
最终,陈飞宇缓缓开口:“被陈思怡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