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下油门,车子在路上平稳的行驶着,心情却并不怎么美丽。
他在城市中穿行,从城东到城西,一直开到山脚下,在一栋依山傍水的红瓦别墅旁停下来。
走上前去按门铃,过了没过久,有个四十多岁的、佣人打扮的女人打开门,问:“请问找哪位?”
“麻烦你帮我请华雪静小姐出来,就说范文旭的妻子托人来见她。”君玿城轻蹙着眉,越发显得丰神俊朗起来。
女人看他的穿着打扮和气质也不像是平常人,就点点头说:“请你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去请华小姐。”说完,她就转身进去。
几分钟后,打扮的齐齐整整的华雪静走出来,她脸上带着肆意的笑容,烈焰红唇,显得明丽妩媚。
走出来后,开门的女人指着君玿城说:“小姐,就是这位先生想找你。”
“不是范文旭的妻子吗?怎么会是你?你是?”华雪静觉得他很眼熟,却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外貌这么出色的男人,和范文旭的妻子会有什么关系?
她不由得警觉起来。
君玿城面容平静,不卑不亢的说:“我是君玿城,是于浅浅的丈夫。”
华雪静雪白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红晕,眼角带出冷峻,她记起来了,上回在晚宴上,这个男人出现为于浅浅解围,一样的风度翩翩,一样的器宇轩昂,只是衣着打扮差距太大,她没有认出来。
她嘴角上扬,冷冷道:“我和君先生似乎并没有交情,你找错人了吧?“
君玿城并不想和她拐弯抹角,他棱角分明的脸越发的冷峻起来,郑重说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华小姐和我妻子浅浅有什么私人恩怨,过去的事我也可以不计较,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伤害她。“
“笑话!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我伤害过你的妻子?拜托你有时间还是回家管好她,不要让她动不动就出来勾引别人的丈夫!“
华雪静抱起双臂,桀骜道,与她平时在程浩然面前表现出来的直爽娇柔体贴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浅浅与程先生的事已经是过去式,华小姐又何必旧事重提。“他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名片,”至于华小姐教唆陷害,随时可能会惹上官非。“
华雪静不以为然的嗤笑道:“凭借一张名片,君先生就诬陷我教唆陷害?无凭无据来恐吓我?君先生千万别说你是学法律的,真是笑人呢。呵呵,对不起,本小姐时间宝贵,恕不奉陪。“说完后,就仰起头耻高气扬往里走。
君玿城冷傲孤清的脸上,染上一抹寒霜,目光也盛气凌人起来:“一张名片是告不了人教唆陷害,但贿赂高官应该是不轻的罪名吧。“
听到这句话,华雪静的身子猛地一震,她倏忽转过脸来,目光落在君玿城的朗颜上,锐利如剑:“你想说什么?“
君玿城的嘴角,轻轻扯出完美的弧形,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游刃有余的笑容。
华雪静与他四目相对,神情渐渐变得惶恐起来:“你还知道些什么?你……你没有证据不要血口喷人。”
“假如,我有呢。”君玿城不以为然道。
“君玿城,你……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原来你不是,你好卑鄙,居然威胁我!”华雪静有些激动起来,紧紧的握着粉拳。
君玿城笑得云淡风轻,目光中有很深的意味:“被卑鄙的人认为卑鄙,算是高尚的象征吧,我以此为荣。”
见到他泰然自若的模样,华雪静终于知道怕了,她的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终于低下头去说:“我答应你以后不再陷害于浅浅,我希望你也能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君玿城缓缓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大踏步离开。
身后,华雪静紧紧咬着银牙,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问:“君玿城,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回过脸来,凌然轻笑:“我是一个药剂师,还是一个大学的客座教授,仅此而已。”
开车离开后,他仿佛还能感受到华雪静对他化不开的恨意,他也很清楚接下来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华雪静应该不会再去找于浅浅的麻烦。
心狠手辣也好,杀伐果断也罢,只要不触犯自己底线的原则下,他愿意倾尽一切来保护他的妻子。
他稳稳的开着车,来了电话,用耳线接起来,电话中传来他老同学胡诺言的声音:“喂,我说君先生,我给你提供的资料可能帮得到你?“
“帮到。谢谢。“他波澜不惊的回道。
“我们是好兄弟,何必这么客气,不过话又说出来,亲兄弟明算账,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一共收你1131。2元,同时请你记得我们的口头保密协议,这件事不能再外传。“胡诺言嘿嘿笑了两声,”我马上就发我的银行卡账号给你,记得今天之内打钱哦。“
君玿城无奈的摇摇头,这么多年来他这个死党的脾气一点都没有变,永远是那么精打计算,幸福快乐的做着守财奴。
“知道了。晚点给你打1132元,零头不必找。“君玿城挖苦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