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浅浅抿着下唇,眼神中带着感激说:“谢谢你。”
程浩然见状,心中越发的烦闷起来,又不好发作,恰好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他就找服务生结账,法国菜果然很贵,一顿饭加上高级红酒花了接近三万元。
程浩然直接就从皮箱里拿出现金结账,大家就各自散了。
君玿城拖着于浅浅的手一起走下去,到下面停车场,恰好见到程浩然拎着皮箱走下来。
他边走向自己的奥迪,边看着君玿城的雪佛兰嘲笑道:“我还以为君先生真的钱多得花不完才会用钱来砸我,原来自己只是开一辆十几万的雪佛兰而已,听说药剂师们的生活都很清苦,这回你是用老本了吧。”
君玿城紧紧把于浅浅揽在怀中,静静的、不卑不亢的说:“无论开什么车,只要开着习惯、舒服,还有适合自己就好。”
说完后,他不再理会程浩然,打开车教于浅浅坐进去,弯腰给她系好安全带,载着她离开。
路上,于浅浅一直眉心打结,眼中有藏不住的心事,车厢里仍旧是播放着张信哲的《爱如潮水》:……不问你为何流眼泪,不在乎你心里还有谁……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再也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张信哲一直都是她最钟情的歌手,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也很喜欢张信哲的歌?”
君玿城闻言,微微一愣,他的眼前瞬间略过一个人的影子,但他很好的把刚才的不自然掩饰过去,笑笑说:“你猜。”
“猜不出来,”于浅浅摇摇头,“其实你觉得有必要拿一百万去和程浩然买这枚戒指吗?一百万抵得上我十年的工资了。”
君玿城安安静静的开着车,车窗打开着,偶尔有风吹进来,吹起他的头发,他的眼神显得有些许的落寞,良久才缓缓的说:“有些事可以退一步开阔天空,有些事不可以,比如触犯到我的妻子。”
“大不了把戒指还给他就是,何必呢。”于浅浅心里还是在疼那一大笔钱,一百万就这么没了,换来手上盒子里一枚小小的戒指。
“我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不想他下次再来骚扰你,毕竟你们一起共事。”君玿城很坦诚的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
于浅浅心中一阵暖意盎然而生,她知道君玿城对她好,却不知道可以好到这种地步。
“那笔钱……我会想办法和你分担。”于浅浅咬着下唇说。
“君太太,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君玿城落落笑了起来。
于浅浅为之语塞,良久才点头说:“你这些年全部的积蓄吧?“
“那倒不是,我最开始炒股票,赚钱后拿去做投资,这几年也多多少少存下一些钱,今晚这笔钱并不是什么大数目。“君玿城边开车边和她解释。
于浅浅愕然,张大嘴巴说:“你说得是真的吗?“
“真的。“君玿城点头。
“啊,那我岂不是无意中做了阔太太?“于浅浅挺直腰板,无奈的皱起眉头说:“男人有钱就变坏。”
“也许,我会是例外呢。”君玿城似乎是故意想要调戏她。
“哼,说不定你最坏。”于浅浅和他耍着花腔。
“或者,你今晚留在我们家睡吧,你就可以知道我到底坏不坏。”君玿城神秘兮兮的说着,边看着她的反应。
两个人虽然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但从来没有开过这么露骨的玩笑,他还是有点害怕会引起于浅浅的反感甚至恐惧。
还好,于浅浅只是抬手拍打他的肩膀一下,鼓着腮帮子说:“你还说你自己不坏。”
坏不坏的话题算是告一段落,君玿城笑吟吟的问她:“今晚去哪里睡?”
“呃,明天要去医院接我妈,今天我想回家收拾一下。”她的心如小兔撞鹿,说不出的紧张,一想到自己和君玿城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甚至……她的脸就像是火烧那么的烫。
见君玿城的脸上,露出一丝失落,她才小小声的解释说:“我知道夫妻结婚必须要做那种事,还必须睡在一起,这是法律规定的权利和义务,但请你再给我几天时间,让我从心理上慢慢接受这件事行吗?我还是处女,没有那方面的经验。”
最后一句话她真是红着脸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她是打从心里有点怕。
君玿城不禁哑然失笑,遇到红灯停车的时候凝视着她那认真的小表情,打趣她说:“我答应你不强迫你。你也放心,很快你就会有经验了呢。”
说完后,两个人都有些许的尴尬,总觉得说得太露骨了,但夫妻之间的说这些话,似乎又很正常,于浅浅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车子里流动着暧昧的气息。
绿灯,君玿城踩着油门穿过十字路口,将车子停靠在路旁。
他忽然伸出双臂来,端起于浅浅的滚烫的脸,对着她的唇轻轻的覆盖下去。
于浅浅冷不防被他亲吻到,剧烈颤抖一下,觉得半边身体都酥软了,想要推开却没有力气,浑身上下似乎有无数的虫蚁在啃噬般。
她睁大眼睛迎接君玿城突如其来的吻,湿湿的、糯糯的,却也并不令人讨厌,甚至……心里还有些许的期待。
她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有些被动而笨拙的接受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