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邵博闻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对这些事了解得不深,不过何义城这么一提他也觉出怪异来了,似乎每件事无论起因,到最后都会归到何义城身上,哪怕他曾经做拆迁起家,如今归位集团总部ceo,权贵都结交不来,哪来的美国时间跟拆迁队觊觎巴掌地大的民宅?
&esp;&esp;这个“天行道”显然是跟何义城有仇,但是何义城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esp;&esp;邵博闻光棍地被他看了许久,目光一秒也没错开过:“何总有话直说吧。”
&esp;&esp;何义城低头去喝茶,表情和眼神便被遮住了,他说:“人微言轻。”
&esp;&esp;所以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就没有说话的权利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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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何义城放在古代就是个曹操,不过平白无故来嘲讽他人穷志短也很反常,邵博闻觉得他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结果还没问那边就接起不知道哪个总的电话,把他给无视了。
&esp;&esp;他是故意的,因此这种氛围会让人觉得更憋屈,邵博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着何义城既然来者不善,应该也不会很介意他不告而辞。
&esp;&esp;邵乐成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等待,此刻正闲得蛋疼,见他出来了就往这边凑,察言观色后见他一派平静,自动脑补成了暴风雨的前奏,便关怀道:“咋滴啦?”
&esp;&esp;“没咋,”邵博闻以为邵乐成多少知道点蛛丝马迹,便掐掉不友善的片段把这事跟他说了。
&esp;&esp;邵乐成完全不知道这事,闻言震惊地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在网上搅弄风云啊,那粉丝一摞一摞的,闻、闻、闻大神?”
&esp;&esp;邵博闻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做了一个向下压的手势,神神秘秘地说:“低调。”
&esp;&esp;“你脸呢!”邵乐成嗤之以鼻:“‘天行道’这个账号我关注过,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威武不能屈、富国不能淫’的气质,不是自己人要说大实话,这个您老真没有。”
&esp;&esp;邵博闻没太关注,不过从何义城的阴谋论里感受到了这个人的某种偏执,他摸着下巴做忧伤状:“问题是你老板觉得我浑身都是那种气质。”
&esp;&esp;邵乐成为了挤兑他也是够拼,连老板都敢诋毁,他窒息地说:“他眼神儿不好,你不要当真。”
&esp;&esp;邵博闻很有自知之明:“不会,我脑子没问题。”
&esp;&esp;这时会议室的门口走出来一个人,邵乐成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后,就完全不想夸他机智了,他眯着眼睛看门口,心里觉得常远真是个小白脸,嘴上却攻击道:“不,我觉得你的脑子和眼神都很有问题。”
&esp;&esp;邵博闻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撞见常远立在阳光和阴影的交界线上,漫反射隐约有些柔肤的效果,使得他看起来非常清隽,工地上这么白的人可不多见。
&esp;&esp;邵博闻有些移不开眼,一击必杀地说:“其实我觉得你长大之后比小时候好看多了,不过照你这么说……”
&esp;&esp;邵乐成向来自恋,对于颜值类的攻击简直孰不可忍,他从牙缝里飞快地往外挤字:“邵博闻我操你大爷!”
&esp;&esp;邵博闻爬了一级台阶向常远靠近,言简意赅地划重点:“我大爷是男的,快六十了。”
&esp;&esp;邵乐成一口老血梗在心头:“我……”
&esp;&esp;他还想比个中指,结果邵博闻已经拿后脑勺对着他了,重色轻弟不要紧,要命的是这个“色”他妈是男色,邵乐成有点着急,准备去打岔,结果还没动腿先被点名了。
&esp;&esp;甲方办公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何义城就冷酷地站在那樘半开的门中间,脸色阴晴不定。他不喜欢他的下属们,助理也好、分公司总经理也罢,都跟邵博闻这个人不清不楚。
&esp;&esp;听说邵博闻空降p19是托刘欢开了方便之门,这个人口口声声声瞧不起荣京、瞧不起他,背地里又偷鸡摸狗、拾人牙慧,他明明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可是集团那些老不死的却总是拿他来当标杆,这不是很可笑吗?
&esp;&esp;邵乐成被吓一跳,说过坏话有点心虚,便殷勤地往门口走去:“何总,您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esp;&esp;何义城没答,只是面无表情地吩咐道:“你去看看艾玛那边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