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据说最值钱的就是水绝流的配招,江湖人都稀罕。
可是给林悦就像对牛弹琴,因为他压根儿不知道那配的是什么招式……即使水绝流有示范过,但他总是记不住。
把秘笈搁在地上,林悦抽出剑,跟着剑谱慢慢耍出几招。同一式剑法,林悦照着练了半个时辰,脑海里仍记得水绝流的示范,可他就是怎么做都难。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就像跳芭蕾舞吧,看得明白,看得容易,不代表跳得来。
跟着跳,也相形见拙。
实在灰心,林悦干脆跳上枝头躺着,一边晃腿一边哼着流行曲,闭目养神。脑海中闪过水绝流耍剑的画面,那人即使没有内力也耍得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而且很好看,反观他?简直就是东施效颦,怎么一个丑字了得。
“为什么呢?练了差不多一个月,才耍出三式,还不太像样。”
“呵呵,因为你充其量不过是凡人。”
闻声,林悦睐向树下,果然见到司马易,便没好气地喃喃:“哦?你最近很闲?总到这里来。”
“男宠来看看相好,不成吗?”司马易故意把声音装得很娘,偏偏天生贵气,怎么装还是帅。
林悦看着,心有不忿,也不想留下让人看笑话,起身就准备飞入雪山密林。
“别走,我可追不上你。”司马易含笑道:“你不想知道水绝流学断天剑法用了多少时间?”
这个话题林悦感兴趣,便蹲在枝头上问:“多久?”
司马易笑意盎然,举起三指。
“三年?”
摇首。
“三月?”
再摇首。
“三天?!”林悦咬牙切齿,摇得树丫上积雪纷纷下落:“三天?!这是什么人!”
“我没有说三天。”司马易好整似暇地掸拂拍肩上雪粉,笑说:“他只用了三个时辰。”
林悦没话说了,只剩下唇角在抽。
“而且当时他年仅十一岁,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年纪轻轻就闻名江湖?据说任何武技只需要他看一眼,就能够完全模仿出来,而且往往青出于蓝。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不是吗?”司马易顿了顿,又说:“林盟主收的十多位义子,论武水绝流独占鳌头,论文则是卓千帆,也就是传说中被水绝流杀死的义兄。的确,如果水绝流真把蜷云焚天神功练成,拥有高强内力以后,他将是武林至尊,让人望尘莫及。”
林悦支颔听着,嘀咕:“以他那性子,才不稀罕用下三滥的手段成为武林至尊呢。”
司马易从树下听说,吃吃地笑:“的确,以水绝流的性格只能当英雄,成不了奸雄。”
“哦,你倒明白。”林悦不觉笑了:“要他做奸险小人,不如抹脖子放血算了。”
“他?的确。”司马易挽唇:“不过这种人最吃亏,不是吗?”
“是啊,能有你十分之一的阴险,他就不会吃亏了。”
“呵呵,过奖了。”司马易抖开扇子,轻摇。
林悦瞧见那扇子,眉头轻挑。
“怎么,要不要跟我比试比试?”话罢,司马易合起折扇,比划几下:“我就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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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看那扇子,拎着剑跳了下去:“你说的,只有扇子。”
“没错。”司马易一身藏蓝色衣裳,迎风而立,风度翩翩:“嗯,我还可以让你一盏茶的时间,并且只用左手。”
话罢,司马易背起一手,笑得犹如春暖花开,胸前一幅寒江独钓图轻轻扇动。
既然司马易这般瞧不起人,林悦就不客气了:“好,那你就让我一盏茶时间,也只能用左手。”话落,举剑就刺。
银光划开一道道光弧,伴着破风声攻向司马易。后者手中折扇却轻松卸开利刃,即使只守不攻,也显得游刃有余。林悦连司马易的一片袍子都削不掉,后来甚至把棍法刀法等所有记得的胡乱使出来。
只见林悦胡乱地砍,司马易潇洒地避,一盏茶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好,我要出手了。”
轻声提示后,司马易手中折扇格开剑刃,然后就是一连串进攻,点挑拨打。林悦狼狈地躲避,手里的剑早给打没了,不消一刻扇骨已经抵着喉头,林悦不敢轻举妄动,做投降状。
笑意也从司马易脸上褪去,他万分无奈地轻叹:“林悦,你这是什么武功?是耍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