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村民中暴出一个来,手握死神镰刀,朝着千总正胸一舞,来得快,去得也快,千总固然有归元之力护体,但胸口仍然被割出一道十来公分的口子,鲜血一下冒了出来。
“高手,真正的高手。”千总心中感叹道。
正在千总感叹的时候,镰刀去而复来,没有花哨的动作,仍然是当胸一击,看是一击,却让人避无可避。
“诱敌深人。”千总知道上当,奋力举剑格挡,“当”,金铁交鸣,虽然挡住了致命部分,但镰刀的弯尖仍然刺进了肩头。
千总朝后飞退,可对方不给他机会,那镰刀挥舞得一下紧似一下,快如星陨。眼看就要葬身刀下,千总不敢大意,抓起一个村民就挡在了自己面前。
“啊”那个村民发出惊恐的叫声。
镰刀过,生命瞬间被收割。
“莲生九子。”千总大呵一声,剑生幻象,幻如娇莲,剑光之下,全无生机。
握着镰刀的汉子去势一滞,奋力挡住这杀机四伏的一剑,可对方剑势太猛,而归元之力并不逊色自己多少,他只感到肩头一凉,一只左臂被生生割断。
千总也不好受,他感到心里热血翻滚,口头一热,鲜血从口中溢了出来。他不敢停留,按住胸朝门口退了过去,到了门边,他用尽最后一点归元之力朝门上的锁链斩去,锁链应声而断,士兵涌了进来。
“朱大人,感觉怎么样。”村民无暇顾及逃跑的千总,朱大人在这里地位可不低,如果他出了事,谁还能主持大局,谁还能带他们退敌。
这个朱大人不是别人,正是朱联海,他的这把镰刀跟随自己多年,杀敌无数,想不到今天却被一个千总断去了自己的手臂。
“三天不练手生呀。”朱联海心中感叹,同时他在心中狠狠地道,“断臂之痛,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看到涌进来的士兵,朱联海命令道,“撤,进入城中(所谓城,即武王修的那所监狱,也是这些人的居住地),苟推之,你去告诉铁匠,我不行了,如果他再不出手,全村就没戏唱了。”
苟推之拨开人群,飞速朝铁匠大叔家跑去。
再说铁匠大叔救了天狼过后,直接回到家中,因为他感到天狼的生命垂危,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问题很严重。
瑾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一手支头,脑子里正胡乱地想着一些事。
“今天所有人都出去了,爸爸也出去了,听说来了很多官兵攻打村子,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大碗儿那混蛋是活着还是死了,如果没死,现在怎么样?外面这么乱,他一个小孩怎么办?”想起天狼,瑾萱就伤心与内疚,泪水不停地在眼里打转。
“小萱,想什么呢?快过来帮忙。”铁匠大叔抱着天狼里了里屋。
屋里很暗,不大的窗子又在太阳光的背光面,猛地走进来,眼睛还不太能适应这里的环境。
铁匠大叔将天狼放在床上,两手提着天狼的裤腰,使劲一撕,一对白花花的小**蛋子就暴露了出来。
天狼的确受伤了,光看那裤子上的血迹就知道伤得不轻,但令铁匠大叔不解的是,裤子撕开后,他的**上并没有伤口。
“大碗儿……。”瑾萱看清楚床上的人时,惊讶,惊喜、惊恐,三惊纠集,她看着爸爸,希望从爸爸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铁匠大叔用手探了探天狼的鼻吸,呼吸仍在,但很微弱,而他的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爸爸,大碗儿到底怎么样了,你说话呀。”瑾萱从爸爸的表情中看到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大声问道。
铁匠大叔想了想,十分慎重地说,“情况不是很好。”
瑾萱扑了过去,看到那张熟悉而苍白的脸,她哭了,心痛地哭了,他摇着天狼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喊道,“大碗儿,你个混蛋,你醒醒,我不要你这样,你不是说过你的命由你不由天吗?你的勇气哪去了?你告诉我呀。你不可以死,你死了就不能天天陪我了。都怪我,我不该任性的。555555。”
瑾萱无力地坐在地上,手紧紧地拉着天狼的手。
“小萱,他还没有死,只是……”铁匠大叔想安慰女儿,却不知道怎么说。
瑾萱听到爸爸的话,从地上爬起来,拉着爸爸的手,央求道,“那你快救救他呀,爸爸,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让他死,你救救他,我知道爸爸一定有办法的。”
“小萱,爸爸得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人要学会坚强,要学会面对现实,爸爸也很想救他,但爸爸即不是药师,也不懂治疗魔法。”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他死去?不可以,不可以。”
“别急,爸爸来想办法。”铁匠大叔也不想放弃,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的归元之力来激发天狼体内的生机,这办法不一定有效,但也是唯一的办法,也是冒险的办法。
“铁匠,大事不好了,朱大人被砍掉了一只手臂,他叫你赶快过去,如果再不过去,全村人就没戏唱了。”苟推之还没进门就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