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宣宁候老夫人原本就不想让她们母女认祖归宗,贺小友这回让侯府赔了这么多银子,老夫人那里定难交差了,也不知会怎么罚她。”
老管家只当没看见秦砚那反复擦拭兰叶的动作,继续说。
秦砚想起她翻墙那日,好像是说她被祖母关在祠堂罚跪。
眼角余光瞥见身后有人凑上来,秦砚若无其事的继续擦拭兰叶。
老管家在秦砚耳边继续说:
“我听说宣宁候老夫人的娘家邱氏有一种专门惩罚不肖子孙的针法,那针扎在穴位上,疼痛难当,偏生又看不出外伤,只是受了罚的人却要好半年才能康复。王爷您说,宣宁候老夫人会不会用那针法对付贺小友?”
秦砚听到这里忍不住反驳:
“邱氏的针敢扎到贺家子孙身上?”
老管家一本正经说:
“说不定啊,那老夫人年轻时就是个强势的,老宣宁候被她管得是连妾都不敢纳,她若以祖母身份强压着要处罚贺小友,便是宣宁候也没法子吧。可怜贺小友空有一身力气,却不能反抗来自祖母的威压,否则就是不孝,啧啧啧。”
秦砚敛眸冷哼:
“哼,那也是她该。”
“王爷说的是,是贺小友该!那就不管了!反正她也只是在咱们府里勤勤恳恳收拾了大半个月的书斋,搬了几个书架,整理了几千本书而已,跟咱也没什么情分,让她自受去吧!老奴告退。”老管家说完果断转身。
走到门边时,里面的人问:
“剩下的书不整理了?”
老管家叠手思考后答道:“这个嘛,只要王爷不急着用,老奴亲自上阵,最多半年吧,也能把书斋给您收拾出来。”
秦砚抬眼再往书斋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沉吟片刻后冷道:
“把侯府的银子退回去,让她自己来收拾残局。”
老管家得到满意答案,迅速领命:“是,都听王爷的。”
这老家伙!秦砚心道。
**
贺平乐昨夜睡得很好,第二天原时间起床,让碧溪打水洗漱后才想起来今天不用去隔壁。
她搬了张小板凳坐在自家院子里看花,前几天这个时候她已经去隔壁,早中晚饭都在那边解决,撇开小肚鸡肠的王爷不说,隔壁的饭是真好吃,据说都出自御厨之手,也不知真的假的。
想着以后都吃不到那边的饭,贺平乐忽然就没了胃口,随手摘了朵小花遗憾叹息。
碧溪过来蹲在她的小凳子旁问:“小姐,您今日不去隔壁吗?”
贺平乐摇头:“不去。”
碧溪又问:“是今日不去,还是以后都不去了?”
贺平乐犹豫片刻后,说:“以后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