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沉璧正好也想听戏了,于是收拾好就去了承乾宫。
徐沉璧到的时候,低位嫔妃里,除了依旧病弱的丽顺仪其余的全部都到了。
高位暂时只到了徐沉璧和赵妃还有柔贵嫔,不多时悦昭媛也来了。
又等了一盏茶,裕淑妃就进了大殿,温贤妃和王德妃依旧没来。
“好久不见众位姐妹了,就想着叫你们过来陪本宫说说话。”裕淑妃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的笑,“悦昭媛,你的胎进了九个月就要好好保养着,有什么不便利的只管来找本宫。”
悦昭媛想着裕淑妃刚晋位,也不怎么敢呛声:“谢娘娘关怀,臣妾虽是第一胎,不过太医说臣妾怀像极好,不会有什么差错。”
“你宫里那个水仙带来了没有,虽然皇上没正式册封,不过好歹也是伺候皇上的人,也该给咱们看看。”
“水仙粗笨,臣妾怕惊扰了娘娘,所以就拘在宫里让她好好学学规矩。”悦昭媛当然不会蠢到把水仙带来承乾宫,所以只是胡乱应付了一下。
“昨晚本宫和皇上问过了,说是等你生产之后一并晋封,也是喜上加喜的,你是个有福气的。”
“那可真是要恭喜悦昭媛娘娘了,如今满宫里就数永寿宫最体面了,待到诞下皇子皇上还不知要如何疼爱才好呢。”柔贵嫔突然就插话进来。
“臣妾看皇上还是最爱重裕淑妃娘娘,如今宫中无后,娘娘不仅位份最高又儿女双全,那才是一等一的尊贵体面。”桓美人也小心的奉承着裕淑妃。
“是啊是啊,如今娘娘儿女双全,是满宫里独一份呢。”吴采女也跟着附和。
“若是王德妃娘娘在,定会撕了你俩的嘴,臣妾怎么记得这差不多的话,桓美人和吴采女在丧仪上对王德妃娘娘也说过呢?”良婕妤悠悠的开口,完全没顾两人的面子。
裕淑妃也有些面色不善,不过也没接良婕妤的话头,转头对着雉容华问道:“本宫记得雉容华的产期好像只比悦昭媛晚一个月吧。”
雉容华突然被提起也有些猝不及防:“多谢娘娘关心,太医说臣妾胎像安稳。”
“嗯,你自己平日里也要当心。”裕淑妃点点头,“沛昭仪怎么不说话,是有什么不适吗?”
“臣妾能有什么不适,看着众姐妹其乐融融的样子,只觉得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宣文皇后在世时的景象。”徐沉璧假装悲戚的样子属实有些格格不入。
“沛昭仪娘娘说的极是,臣妾看着娘娘您这么关心大家,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咱们刚进宫的光景。”宁良媛适时的搭话,也作出伤心的样子。
裕淑妃心里还不知怎么膈应,却又没什么办法,只能顺着话往下说:“娘娘逝世本宫也是悲痛欲绝,只是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才更要珍惜。”
裕淑妃说到这也没了什么兴致,正好大公主和二皇子到了启蒙的时辰,所以就叫大家散了。
承乾宫的动静自然瞒不过谢浮光:“这个沛昭仪真的是好利的一张嘴,朕还得和她讨教讨教,这个法子说不定对大臣们也很有用。”
说罢谢浮光停下手中的笔,吩咐身边的腊月:“晚上去新雨轩里看看三公主,也有好几日没见了。”
御驾往新雨轩去要路过御花园,义婉仪候在一旁给谢浮光请安,谢浮光因为小公主的死对义婉仪也存了几丝愧疚,于是就停了轿辇。
“皇上,臣妾新得了些好茶,皇上要不要去尝尝?”义婉仪小心翼翼的问,好像要碎了一般。
“朕今晚还有别的事,明日朕再去如何?”谢浮光虽然知道义婉仪这是来截胡,不过也不忍心太过苛责。
“腊月,把朕库房里云南总督进献的白茶都给爱妃送去。”
“谢皇上赏,那臣妾明日就等着皇上驾临,臣妾告退。”说罢,义婉仪就退下了。
不多时谢浮光就进了新雨轩,徐沉璧带着暄暄学走路,几个奶娘在一旁护着,欢声笑语不断。
谢浮光瞬间被感染了:“爱妃这倒是安逸得很,朕都羡慕不来。”
徐沉璧俯身请安:“那也是皇上的功劳啊,暄暄今日已经能扶着绣墩走上好几步了。”
“嗯,都是爱妃的功劳,朕也要奖赏些什么才好。”谢浮光抱起暄暄掂了掂,“这段日子是重了不少。”
“皇上说臣妾养的好那就是奖赏了,新雨轩里什么都不缺,要么皇上陪臣妾下一盘棋吧。”
“都依你,不过输了可不许和朕哭鼻子。”
“才不会呢,臣妾最近棋艺精进了不少,皇上可不要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