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文领着致妤进入餐厅,并挑了窗边的位置坐下。伯文还是把‘调职’的处分告诉 了致妤。
‘你怎么想?’伯文不安地问。
‘不要问我怎么想,我担心的是你……’
伯文感谢而深情地看了致妤衣眼,原来在平凡中才是真幸福。
‘坦然面对一切!’致妤支持地道。
‘未来的波折可能是你、我都无法控制的……’伯文把问题及忧郁一并说了出来。
‘伯文,我曾经告诉你,我的心已像古井水了,任何波澜对我来说,都只是轻风拂 过……’致妤坚强地说:‘除非……’
伯文紧张地望着致妤。
‘除非,你选择了瑞瑞,我便无话可说,我会默默祝福你们。要不然,我是不可能 离开你的……’致妤一口气把心意告诉伯文。
‘站在我这边吧!我需要你。’伯文无助地紧握住致妤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找到救 生圈般的安全。
餐后,伯文送致妤回家。
伯文把车子停在致妤住处巷口,致妤正欲下车,却又眸光深遂地回望着伯文,觉得 饱受折磨的伯文已樵粹不少,便说:‘一时之间,被架空了,你心中难免会觉得空虚。 ’
伯文无言地苦笑。
‘没关系,我们一起走过这段时间……’致妤把双手交给伯文,‘不要让我担心,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误解你、背叛你,只有我,我永远不会误解你、背叛你。’
伯文在致妤脸颊上轻轻一吻,才放心地让致妤下车。看着致妤温柔的背影,伯文无 助地自言自语,‘致妤,我该怎么办?’
致妤一上楼,敏感地发现大嫂旧态复萌,一张暴风雨欲来乖戾的脸色。
‘大嫂,我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语末毕,便把载有‘瑞瑞怀孕事件’的报纸往致妤脸上甩过去。
致妤默默地承受,并将报纸拾了起来。
‘你怎么那么没本领?’大嫂大声嚷道:‘徐伯文都能把别人的肚子搞大,怎么不 会把你的肚子搞大?’
致妤不晓得大嫂竟会有如此反应。
‘看你怎么办?你怎么办?’大嫂的声音带着失望。
‘大嫂,我自有打算。’致妤坦白地说。
‘对!你自有打算,那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大嫂其实是担心伯文的‘聘金 ’泡汤。
‘拈花惹草的男人、不要脸的臭男人……’大嫂歇斯底里地叫骂着。
‘还以为你多有本领,能给我’麻雀变凤凰‘,哼,麻雀就是麻雀,还给我装什么 凤凰?被人家骗了还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还要装?’
致妤把房门轻轻合上,再不理会大嫂的叫骂。
伯文回到家,取出信箱内的报纸,边翻看边上楼。以往总是每天忙与盲,忽略了许 多事,如今静下来,还是有许多值得注意的事。
扭开电灯,影剧版仍继续渲染‘瑞瑞怀孕事件’,继续揣测该事件的男主角,甚至 将他前天把记者挡在外面的事件加以绘声绘影,说他是:心虚挡人。
这场风风雨雨会慢慢平息,再也威胁不了他的地位,更不用为了维持‘声名不坠’ 而战战兢兢。
只是……伯文极不愿去想它、碰触它,但仍必须去面对。
万一,瑞瑞肚子裹的宝宝真的是自己的,怎忍心让骨肉分离?这样的椎心刺骨、这 样的残忍事实怎能再重演?身为孤儿的无依与苦楚,要让下一代再承受吗?
瑞瑞坚不吐实,然而自己真是始作俑者吗?为什么对那一夜睡在瑞瑞床上的事件一 点记忆都没有?
空白的记忆,毫无任何线索,为什么这般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