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璧居然还不松脚仍然踏住曹月娥。他甚至消失了惊慌神色,道:“大爷有银子也舍得花,我出一百两。”
林二虎凶恶表情立刻找不到了。一百两银子非同小可,这个女人反正是张牙郎的,一百两银子当然比那女人重要,也比她可爱得多,但为了维持一点儿气氛,以便迫使人家爽快些拿出银子,他的衣袖才没有放下。
张牙郎却仍然恶狠狠瞪住彭璧:“你想糟塌她。哼,我知道你这种人,喜欢糟塌女人。”
彭璧坦白承认:“我就喜欢这个调调儿,我多出五十两,但如果鼻子破了骨头断了,我再给二十两医药钱,干不干?”
张牙郎冷冷道:“一共二百两,她只要不断气就行。”
曹月娥听得清楚,不禁发出凄惨嚎叫,不过她忽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彭璧的脚尖增加了少许力道。而脚尖刚好压住她腹结穴上,曹月娥但觉一大团气息涌上喉咙把喉咙塞住,简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
现在身体上的痛苦根本已微不足道,因为那个恶客人正在跟张牙郎讲价钱。那可恶客人竟把如何虐待折磨她肉体的方法讲了不少,她虽是害怕这些痛苦,但最惊心却是张牙郎居然不阻止不反对。她好像忽然沉没于无底深渊,天啊,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肝,根本是个恶徒,这个男人还值得爱么?还值得为他忍受许多痛苦羞辱么?
彭璧终于拿出一张银票,而张牙郎也放松抓住他的手。彭璧把银票扬一下:“这是二百两的银票。”
张牙郎已看见那是什么银庄发出的票子,伸手欲接。彭璧却缩回手:“但我不喜欢吃过药的女人,她现在迷迷糊糊不大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张牙郎笑声很邪:“你瞧得出这一点,当然也是老江湖了。唉,有些女人想法很贱,所以非给她吃点儿药不可。”
彭璧道:“我有我的办法,如果不灵那是我活该,绝不怪你们把解药给我。”
张牙郎给了解药,银票也拿到手,乐得龇牙咧嘴。这个女人每天能卖上三二两银子就算运气了。二百两白花花银子,哈哈,可以买一幢房子,雇几个长随,威风舒服一阵子了。
彭璧罗嗦得很,还不许他们走:“我得瞧瞧这解药灵不灵,你们等一下。”
张牙郎嘟噜噜道:“当然灵光,不但试过好几回,而且还不止她一个。”
彭璧等的就是这一句,立刻道:“还有女人?像她这样,也是良家妇女?再找一个来,快点。”
张牙郎大为惊讶:“你还要?”
彭璧摇摇头:“不是我,但我还有一个朋友,但他给骇得不敢进来啦。”
他的朋友自然就是被打出雅座的沈神通,所以动过手打人的张牙郎立刻陪笑道:“那真是一千个对不起。幸好我没有气力,若是我这个朋友林二虎那就糟啦。你们要女人有的是,我马上带几个来任凭挑选。”
彭璧这种人做惯公门捕快,凡是抓到人,哪怕是小贼,也一定尽可能哄骗恫吓,希望多知道一些资料,往往也由此而破获不少大案,他已经成了习惯,有时想改也改不掉,所以几句话又哄出张牙郎还有女人的真话。
他还要说话,但一个人头插人他和张牙郎之间,这个人头当然是活人,他就是被打出去的沈神通。
沈神通说出连彭璧也瞪目口呆的话:“小张,你想不想赚一千两银子?”
张牙郎膝盖发抖:“我当然想。一千两银子已经是个小富翁,至少十年八年生活不必在担心了。”
沈神通道:“大概十天以前,我在码头看见一个堂客。唉,我该怎样说呢?反正你找得到她下落,我付二百两。如果能成就好事,一千两不算多。”
张牙郎额上冒出热汗,隐隐觉得自己走了大运,别的不敢说,若是标致女人而又在码头出现过的,他大概没有查不出的,甚至他可能已经亲眼见过,却不知这个被女色迷了心窍的冤大头看中的是哪个而已。
他很有把握地退后几步:“两位且请喝酒用饭,我们出去一下,等一会儿就有消息。”
雅座内迅即剩下三个人。沈神通摇摇头:“小彭,把女孩子踩在地下好像不太好看,快让她起来喝杯茶定定神。”
彭璧忙道:“是。”一把将曹月娥抱起来,放在旁边有靠背扶手的椅子上。
曹月娥脸色又青又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