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严雨便慢慢放松四肢,又慢慢站起身,最后又慢慢拍掉身上泥土草屑。dangkanshu
他做这些动作时,眼角却看得见严星偎靠哑女人身上,甚至挤入她宽袍内。
严雨知道哑女人宽袍内没有任何衣物,白皙的肉体一事实上得滑嫩很温暖,尤其象征母亲的乳房丰满香滑,所以他很嫉妒严星能够接触到,而且是用面庞嘴巴去接触。
他只不明白,何以哑女人闭起眼睛?何以双颊潮红?何以会发出含糊难听的声音?
他不明白不懂的事太多太多了,到目前为止,只明白只知道他自己很低贱,是严星的替身,要替他死替他受任何灾难。由于低贱之故,亦同时要忍受任何痛苦折磨,做“人球”让严星踢着解闷只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在沁红院里没有可能忘记“血剑”严北的存在。哑女人忽然半拉半抱着严星跑去,严雨无精打采跟着走。
那个严肃的眼光锐利如刀的老头子(其实严北的外表远比真实年龄年轻得多,看起来绝不象老头子),严雨对他也没有多大好感,但亦不讨厌就是。因为一来严星到了他面前规矩得很,不敢乱说乱动使他少受许多罪,其实传授剑法时对他们一视同仁。只不过严雨自己底子差,不似严星一学就会,几次传剑之后,严北当然较为偏重严星了。
严北仍然坐在那特别宽大空荡荡房间当中的木板上,似乎永远不离开也永远不必躺下睡觉。
房间宽大得不必另寻地方练剑。哑女正要退出,严北道:“去叫温儿过一会来见我。”
声音竟颇温和。
哑女人立刻回以手势,严星自小看惯便道:“哑姨说爹已经出门,现下找不到他。”
严北沉吟一下,道:“我天内说不定那一天要出门,万一永远不回来,哑女你告诉他鸡婆婆就是那个人。”
哑女露出惊愕之色,连连点首。
严北接着又道:“我严家祖传大江流剑法,精妙无匹。到我手中更变为血剑十八招,敢说天下无敌,可惜温儿从小聪明而静漫好色,不堪传承。星儿也有乃父毛病,当然连你哑女也要负很大责任。”
哑女用手势表示不明白与无辜之意。
严北道:“你对待星儿的方法态度,介乎母亲与妻子之间。刚才你让他钻入衣服里面,让他知道如何能令他获得刺激快感。”
冷冷的声音在巨大房子内回响,两个小孩子很用心聆听,严雨只能听着,严星却微笑着,笑容既纯真而又邪恶,使人不能判断他究竟懂是不懂?
严北又道:“因此,星儿八成学不成我的剑法,这两天能传给他们多少就算多少。”
哑女比几个手势询问一个问题。
严北说道:“雨儿么?恐怕也很难。他可能把全套剑法记下十之八九,但精要神髓永远施展不了。”
哑女用手势问道:“为什么他不行?”
严北道:“因为他身上的秘密。”
哑女听了之后面露出极惊讶奇异表情,望向严雨的眼色也含有说不出的怜悯味道。
严北叹口气,道:“所以我对待他有点不同,现在你当可明白。我想,鸡婆婆一定也晓得这个秘密。”
严雨小小心坎中牢牢记住这句话,究竟是个怎样的秘密?何以不肯直接说出来?这个秘密又何以对他修习上乘剑术有如此大影响?他决心弄个明白。
严北又道:“告诉温儿,将来也告诉小星儿,我的剑法已全部留下,严家子孙若有天资聪颖,意志强毅之士,必能发现并且希望能修习成功,严家剑法永远不得流传外人,永远只有严家子孙才可以修习。如果有外人学去那怕只是一招半式,一定要杀死他。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一定要杀死为止。”
这几句话不知何故牢牢烙于严雨脑中,到后来他长大懂事时,就禁不住时时想起“大爷爷”这番话,不许外人偷去严家不传绝学的想法,可以理解也可以成立。但外人一词包不包括他在内?如果包括的话,大爷爷又何以亲自传授?如果不是外人,那么谁是父亲?是大爷爷?抑是严温?
小脑袋里装满多种疑问,又例如哑姨究竟是严温的女人?抑是严北的?严北那天最后提到海龙王雷傲候是平生唯一一个朋友,而亦在稍后不久,雷傲候突然失去踪迹,好象浪花消灭于茫茫大海中,这些当世异人高手都到那儿去了?
第四章 和尚不是真和尚
罗衣洁白得象雪花,但她肌肤之皎白尤胜于雪。苏东坡说“扇手一时似玉”差堪比拟。
她的眼睛能够说话,就算最愚鲁的人至少也能够从她秋水双眸中,马上知道她心情的喜怒哀乐。
此外,她的眉毛、鼻子、嘴巴甚至那稍稍薄一点的下巴,每一样都极美丽精致,而组合起来却呈现震撼人心醉迷神魂之妩媚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