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自己太过无用。
黑云压顶,嚣嚣风满楼。
惹人心慌的敲拍声于瓦院内乍然而起。
柳阿巳顶着斜风细雨拉开了声响不绝的院门,却见门外立身之人是那郑家村的青年书生。
郑家郎?你阿娘可是安好?
不是我阿娘!
郑如生慌忙声否。
但见他气喘吁吁,面如土色,眼睫被雨雾打湿,一片漉漓。而他那一身长衫,皱乱不堪,其上似被泥尘沾污,一脚的鞋履竟也不知了去向。
别着急,慢慢说。
他缓了口气,充血的双瞳直直撞上柳阿巳,字字泣血而道:
吾妹被奸人所害如今、如今是危在旦夕!
余下的话语他不堪再说。
柳阿巳心下一沉。
凄风苦雨中,郑如生忽觉一温热掌心抚来,便见灵医紧握着他的臂,慰人心魄道:
我这便同你去。
她旋身过院欲要入室,檐下一人截住了她的去路。
方泗儒望了望天色,两袖迎风纷飞,目露忧色。
姑娘
方泗儒。
她第一次喊他的名。
只有我能救她。
他听她一字一顿表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