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得这么瞧不起人么?”
陆离没告诉她,他现在一有空就在研究育儿经,他现在不说是等着到时候“实战”时让她大吃一惊,想到她那张震惊得像傻子似的脸,就有忍不住暗爽。
蠢女人,准备好为他颤抖吧!
他这个当爹地的绝对不会输给她,只会比她更尽责。
“你在偷笑什么?”
“关你什么事,就这么想了解我么?”他的眼神无端端就很暧昧,也许那张脸有千种味道,人前冷漠严肃,但是在某些特定时刻,又俊美轻佻,有一种雅痞的味道。
有时候,尤其是两人单独相处时,顾媛要做到抵抗那张俊脸以及那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很难。
“今天天气还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你暴躁得跟个炸弹似的,多半跟天天憋在病房里有关,出去散散心兴许脾气能好点儿。”
顾媛早就想出去走了,只是这两天潘琦不在,又不想麻烦护士,刚好陆离主动提出来,她便点了点头。
陆离找护士要了个轮椅,刚把顾媛从床上抱起来,又扔了回去,她一吃痛。“你干什么?”
陆离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打量她。“你几天没洗头了?熏死我了。”
“有么?才三天啊。”她闻了闻头发,是有一点点异味,但不至于他说的那么夸张,不过这个男人有洁癖,估计是忍不了。
“你以前不是挺香的吗?现在这么臭。”
“还不是你害的?我的手骨折了,怎么洗头?要不我让护工帮我洗吧。”
“就你事儿多,麻烦别人好么?”
“……那怎么办?”
“我给你洗。”
顾媛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你洗?”
“你那什么眼神?我是给你洗头,不是要摘了你的脑袋,大惊小怪。”
可顾媛就觉得,他要是说摘了她的脑袋反而比较正常。
“你洗过头吗?我是指,你帮别人洗过头吗?”
陆离振振有词。“凡事总弄有第一次。”
“敢情你把我当小白鼠?”
“啰啰嗦嗦,废话那么多。”他一把把她抱到轮椅上,推进浴室。
顾媛试图挣扎,“我、我先不洗了,下午潘琦要来,我让她洗就行了。”
“闭嘴。”
她不要他洗,他就偏要帮她洗。
她用力掰着浴室门,不肯进去,又给他一根根手指掰开。
欲哭无泪。
哪有人强行要帮人洗头的?神经病啊。
陆离扯了一条浴巾,随便就往她脖子上一围。
“哎……我快被你勒死了。这怎么洗啊?”
“干洗。”
他酷酷地回答。
打了一盆水,打湿毛巾,淋在她头上。
“水流进嘴里了……”
“我的眼睛快瞎了。”
她叫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