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后宫中人内心复杂的又不能把已经拆了的琉璃苑怎么样的时候,宫墙外的柳竹鸡血了。
&esp;&esp;他在到听到的“琉璃苑被毁”的消息后。
&esp;&esp;自然而然的顺着自己先前的猜测理解成了一个意思,席家动的手脚让皇帝怒了,在自己不能动席家的情况下,皇帝自己出手把“不详”的根源给去掉,顺便以示警告。
&esp;&esp;得出这个结论的柳竹激动的无以复加。
&esp;&esp;在家里来回踱步了整整几个时辰。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esp;&esp;这几天他不是没有继续上折子,但是他自己也知道,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的自己打脸驳回刚刚下的旨意,他只能一边持之以恒的展现“御史的执着”。
&esp;&esp;等待着皇帝下一步的动作。
&esp;&esp;没想到契机那么快就来了。
&esp;&esp;有时候真的不是想得越久就越仔细越清醒的。
&esp;&esp;最后,他以一种马上要光耀门楣的激动心态,带着一封措辞犀利的折子,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官服,手持御史节牌,一脸庄重的入宫走向御泰门。
&esp;&esp;御泰门是哪里?是离后宫最近的一道门。
&esp;&esp;可以说,是一道隔离了前朝与后宫的门。
&esp;&esp;御泰门的这边和那边,分别是皇帝批阅奏章接见大臣的紫宸殿,以及皇帝休息用的建章宫。
&esp;&esp;大臣们不能去建章宫,妃嫔伴驾去不了紫宸殿。
&esp;&esp;虽然说是一道门,但是并不是一个小小的拱门,那可是皇帝要经常走的地方,不宽敞都摆不开仪仗。
&esp;&esp;而现在这道门前就跪着手持御史节牌的柳竹。
&esp;&esp;御史节牌,每个御史都有的东西,只要拿着这个节牌,只要不是皇帝病中或者是别的什么特殊原因,都得接见御史。
&esp;&esp;而节牌,一个御史只能用一次。
&esp;&esp;无论成与不成,只有那么一次皇帝不得不听你告状的机会。
&esp;&esp;当司轩在韩少军这里听到柳竹手持御史节牌跪御泰门的时候,直接把喝里的茶给喷了出来。
&esp;&esp;“他傻了吗?”就席家那点事,动用御史节牌?
&esp;&esp;“恩。”韩少军也觉得柳竹脑子有问题,幸好刚刚他没在喝水。
&esp;&esp;否则皇帝宠妃一起喷的画面太美了。
&esp;&esp;“还跪御泰门!朕不上朝吗?朕是昏君吗?朕的后宫藏着祸国妖姬吗?他竟然敢跪御泰门!!!”
&esp;&esp;御泰门地理位置特殊,基本上会跪那里的御史,都是因为皇帝赖在后宫避而不见。大墨六百多年了,自然不可能代代是明君。
&esp;&esp;色令智昏的君王也是有的。这种时候可不就需要御史手持节牌,跪一跪,把皇帝跪醒。
&esp;&esp;可现在司轩是这样的皇帝吗?当然不是。
&esp;&esp;不是昏君却享受了昏君的待遇,司轩的心情能好嘛。
&esp;&esp;“皇上息怒,柳大人也许是失去了理智。”韩少军更想用脑残这个词汇。
&esp;&esp;“哼,去听听他说什么。”
&esp;&esp;这件事是司轩布的局,以“荣华富贵”为诱饵,让柳竹忍不住跳出来。可没想到,柳竹这家伙真的是太“能”了。
&esp;&esp;难怪他在司轩名单上是头名,他真的是有把皇帝气死的特制,连御史这个行当中的潜规则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