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承望一脸崩溃地蹲在墙角处,对他们的谈话没有半分反应。
陆遥只好脚步微挪,走到了最后一人的跟前,伸手在对方的眼前轻微晃动了两下:“在吗?”
摆动的手收回之前,被对方猛然一把抓住。
白尔芙声音震颤:“她从哪里掏出来的盒子?”
那么多,那么大的一堆,就水灵灵地、“哗——”的一下,从那么窄的袖口里掏出来了?!
这真的合理吗??!
陆遥:“……”
陆遥满眼的一言难尽:“……你就是在震惊这个?”
白尔芙眼神迷茫:“不然呢?”
这不值得震惊一下吗?!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离奇的事!!
陆遥:“……”
陆遥什么都没说,冲着白尔芙比了个拇指,转身便走。
速度快得,就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又半晌,提了一壶热茶回来。
将茶壶往他才判定为“废了”的了尘面前一放,觉得只有这个还能勉强抢救一下。
陆遥的声音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大师,”他亲自斟了一杯热茶,递到了了尘的手边,“喝药了。”
了尘:“……”
了尘:“???”
他是快傻了,不是真傻了。
了尘木着脸看向对面的陆遥,半晌,无力地抹了一把脸:“说吧,想问什么。”
陆遥笑了。
……
陆遥笑不出来了。
“……你是说,”陆遥声音艰涩,“小殿下被那个刀疤脸吓得,撕心裂肺地哭了半晌,然后宣称要给陛下报仇……”
“就一连从袖口中掏出一~~地的暗器盒子,亲自冲到战圈之中,把那群匪人都给射趴下了?!!”
说到最后,陆遥的声音已经尖细到了新的高度,几近劈叉。
“对对对!”白尔芙不知何时凑到了跟前,心有戚戚道,“要不是我当时一直在观察着大师的表情,发现不对后连忙窜进了屋子里,嘶——”
白尔芙狠狠打了个哆嗦。
若不是那样,她此刻应该也和刀疤脸那群人躺到了一起,等着被人像是扛着麻袋一样,扛到了客栈的地窖里,在暗无天日的空间内闭眼等死!
陆遥:“……”
他就说,这群人的表现怎么那般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