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什么兔子?”
“我得证明,我在王府,确实有话语权。”
从宣平侯夫人手中,抠出一个子,她都能心疼得睡不着,更何况这么一大笔银子?
所以即使准备好了四千两银子,她也得瞻前顾后,反复确认后才能交出来。
“那对你来说,没什么难的。”
最多和穆珩商量一下,演一出戏就行。
谢解意最聪明的是,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遮掩。
她是明明白白扒开,放到了穆珩面前的。
所以穆珩,才会屡次帮她配合她。
在聪明人面前,坦荡比隐瞒好。
谢解意:“我也这么想的。还有别的好玩的事情吗?”
谢家姐妹争一夫的瓜,虽然喜闻乐见,但是吃多了真的很恶心。
谢解意亟需一点儿别的事情,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皇上今日已经下旨,让裴清钧尚主。”
“啥裴清钧,那是你表哥。”谢解意道。
小昭见她完全没有介怀模样,不由松了口气。
看起来,真就是裴清钧的一厢情愿。
这样也好。
皇上这赐婚圣旨,来得恰到好处。
如果还要裴清钧继续沉浸在单相思里,对谁都没有好处。
还是改弦易辙,换个人重新培养感情。
小昭也挺喜欢信阳公主,觉得她人比景阳公主更真诚,更平易近人,而且性格也温和,没有公主架子;同时,身上还带着这个年纪少女的热烈,让人心生欢喜。
“我表哥多去了。”小昭翻了个白眼。
“对了,”谢解意道,“现在大家对东山被封,有没有议论?”
“你说呢?”小昭反问。
她哥都快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谢解意:“那……就让他们议论吧。”
反正错也就错了,将错就错,不能再开。
否则一旦真有个好歹,后果不堪设想。
谢解意擦了擦手,把桌面上已经干了墨迹的画稿收起来。
“要不要出去透透气?”她问小昭道。
小昭摇头:“不了,外面太冷。你也别出去了,万一遇到挑衅的人……”
“我是怕事的人吗?”谢解意大笑。
“你不是怕事的人,但是我怕你是惹事的人。”小昭没好气地道,“总之,别走远,让鬼卫跟着。”
“知道。”
谢解意知道这几天应该是小昭特殊的几天,所以把自己手炉塞给她:“你先在这里坐着歇会儿,累了就躺躺,我出去透透气就回来。”
她刚才画了一张裴清钧的画像。
裴清钧广袖长衫,在院里负手而立,高大俊秀,眼中有着笑意。
风吹起他的衣衫,飘然若仙。
“你看我画得怎么样?”谢解意得意洋洋地道,“我用了一种新画法,画了好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