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舟赛一直闹到晚上才结束,明珠一直坚持看完所有比赛才肯回去,临走时,还很是郁闷的抱怨:“我明明可以赢更多银子的,偏偏不让我下注。”
苏清扬倒是在明珠的指导下,偷偷下了几注,最后竟赢了近百两银子,高兴的直嚷嚷哪天让明珠一起出来玩,她请客。
于是明珠笑眯眯的应下,然后就往自家马车边走。
苏清扬和母亲还有弟弟一辆马车,苏婉婉一个人一辆马车,尽管苏婉婉很是想和他们共乘一辆,但都被苏夫人给挡了回去。
马车内,苏夫人抱着熟睡的幼子,眼睛飘向了傻呵呵数银子的女儿,不知道为何又想起了宁王妃那句“不是只有苏家女儿才能记到嫡母名下吗”的那句话,心里就跟刺一样扎在心里,现在想来宁王妃明显是话里有话。
偏偏今日女儿确实玩过头了,这些小事情没有发现是正常的,但想到她马上会嫁人,就纵容她这一次,以后怕是没有机会这样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天。
又想起了明珠那张扬的笑容,双十年华,淮王妃竟然也不着急为她寻婆家,也叫人耐人寻味。
入夜,她也劳累了一天,随意梳洗后,便早早上床,但翻来覆去总睡不好,恰巧苏大人刚刚喝完酒回来,好像是喝多了,整个人走路都摇摇晃晃。
没办法,苏夫人只得起身叫婆子准备热水,伺候他沐浴,等弄完这些,快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苏大人舒服的躺在床上,眼皮沉沉,很想和周公约会。
苏夫人见了,心思微动,轻轻侧卧在他身边,像是不经意间问:“今日和哪些大人吃酒去了呀”
“就是户部、御史台那些同僚,都算是熟识的人。”
苏夫人想了想,继续问:“今日我带了婉婉也去参加了龙舟赛,不过她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唔”苏大人翻了个身,半睁眼说:“这是正常的,往年都是明慧带她的。”
苏夫人沉默了一会儿:“能不让她记我名下吗?清扬都那么大了,何况也在跟程家在相看。”
苏大人对此很是头疼:“陈小将军跟我提了好多次,我不得不。。。”想到这里他也有些烦恼:“婉婉的身份现在不上不下,确实尴尬。”
“既然陈小将军对她姐姐如此上心,当初怎么会同意。。。我还以为,官人会休妻另。。。另娶”
见夫人提起了陈年旧事,他有些尴尬,也有些不悦:“好端端的,怎的想起往年旧事了?”
提起这个,苏夫人有点来气:“程家那边在到处打听苏小娘的事情,差点都问到我头上了!”
好像怕苏大人不相信似的,接着说:“今日参加端午宴,连宁王妃都好奇来打听!官人还想继续瞒着吗?到底是什么让各家夫人都来瞧我们苏家笑话?”
“清扬是本本分分的孩子,何苦要遭受这种污蔑!原本程家是在半个月前就会请人上门来说媒的,但。。。但不知怎的就被延了!”
“传出去!你叫清扬怎么嫁人!府上还有几个姑娘也是待嫁!总不能都被拖累了吧!”
“哪怕不为清扬着想,也得为卓儿想想吧!”
说完,苏夫人就抽抽搭搭的哭起来:“我们从没有苛待过她,凭什么我们要被她给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