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所以现在也没什么能失去的了。”
“当初她可是赶走了你,若是她现在不想看到你呢?”
仲溪午仍是询问着。
华戎舟握剑的手一抖,低着头,声音竟然带上了几分服软:“我只是想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哪怕看一眼就好。她若不愿见我,我偷偷瞧上一瞧,就再不出现便是……”
华戎舟在门口站了许久,仲溪午的声音才响了起来:“那你去找她吧……”
华戎舟牟然回首,只见仲溪午的脸上却看不出来半点喜悲,最终华戎舟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投入了黑暗里。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林江才慢慢走了进来,仲溪午还都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
“皇上,卑职办事不利……”林冲跪下来请罪。
“和你无关。”
“可是,皇上为什么要把……告诉他?”
林冲仍是有些不平。
“你递个消息出去,让秦云回来吧,日后不必在每五日给我送信汇报她的事了,因为……”仲溪午开口,语气满是解脱,“有人会好好守着她的,也是她等的那个人。”
仲溪午起身走向里面,拿出了那个他一直视如珍宝的匣子。
打开后,将里面的一封封信取出,放到了还未燃尽的烛火上。
一封接着一封信化成了灰烬,如同也燃尽了他的一腔深情。
都已经两年多了,徐小公子还是每日死缠烂打,华浅拒绝了无数次,他却一根筋的不在意,于是每日就上演着她和徐茗、白洛之间狗血的三角恋戏码,让华浅头疼不已。
一觉睡醒后,华浅起身准备去隔壁找云娘去讨论昨日未绣完了香囊,结果却扑了个空,隔壁的房屋完全空置了下来。
这算什么一回事她搬走了?
华浅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两年她和云娘走的极近,云娘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云娘对自己好的一度让华浅怀疑,她是不是被男人伤了心,改成喜欢……。
结果现在人家搬走连说都不说一声,这古代也没有什么电话什么的,云娘这一搬走,就等于是她们彻底断了联系。
如同失去一个知心好友,华浅心里郁闷极了,不过说不定人家也不曾把自己放在心上,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毕竟芸娘为人和善,对谁都好。
郁闷了两三日后就听说了徐茗外出不小心落马摔断了腿的消息,想着徐府夫人一直颇为照顾自己,华浅便带了些东西前去探望。
徐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想要撮合他们二人,不过徐茗倒是史无前例的格外躲闪。饶是这样,华浅也被徐夫人强留到用了晚饭才离开。
谢绝了徐夫人派人护送,毕竟就这么大的一个镇子,镇上的人都互相熟悉,走几步就到家了很是安全,徐夫人也没有强求。
华浅提着一盏灯,独自一人沿着河流慢慢的走着,如今她都习惯了独来独往。
一个转弯路口时,把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她看到自己脚下除了自己的影子外,还有一个影子。
那人似乎和她还有一段距离,因为华浅只看到了一个头顶的轮廓。
这大半夜的,谁一声不响跟在别人身后。
说来也奇怪,平时这条河流两岸的人家都是门户大开,华浅一路走还能一路打招呼,今天全部都是大门紧闭,这让华浅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万一是个图谋不轨的人,那自己回头不就自己暴露完蛋了吗?
于是华浅装作不知,却是悄悄把镯子取了下来,握在手里。
这小镇上的人都是彼此熟悉,不可能会有人一声不响的跟在自己身后,那就是说明此时自己身后的那个人,定是外人,而且这种鬼鬼祟祟的跟踪,一看就不是好人。
越想心越慌,华浅忍不住不漏痕迹的加快了些脚步,然而那个人影还是如影随形的跟着。
心一慌,脚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一崴,身子就要倒下。
还好扶住了身边的栏杆才站稳,却看到那个影子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看着比自己要高上一头多,伸出一只手,似是想碰自己。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华浅抬手向身后刺去,不过也是下意识避开了要害部位。
然后手腕却被一个大掌握住。
完蛋了,这是华浅心里唯一的想法。
正准备垂死挣扎一下,那人突然开了口:“我终于又找到你了。”